她非衝上去撕爛阮綿的臉不可。
盛怒可表。
陸淮南護短心切,話更是撿著難聽的說:“我知道她見了江岸,那又怎樣?據我所知,江岸好像不是你什麼人,你又哪來的權利管她跟不跟他在一塊?”
不光是馮薑喜震驚。
阮綿更是驚訝。
驚訝他的寬容大度,換作以前,同樣的場景,同樣的事件,他不會說這般維護她的話,不落井下石就算仁慈了。
陸淮南:“還有……江岸他知道你打人嗎?”
馮薑喜不知是被這話戳中軟肋,還是嚇的。
臉部猙獰,下顎在發顫。
她明明張了好幾次嘴,怎麼都開不了口。
陸淮南看出她的情緒,接二連三的打擊:“他做人做事向來狠,要是知道你動手……”
“陸淮南,你以為你又是什麼好人。”
一時間,三人的立場氣氛變得分外怪異。
阮綿順著話去看陸淮南,他側臉繃緊,笑容在姣好的容貌下,不著痕跡的浮動開,他的陰晴總是這般,你不知道他什麼時候笑,什麼時候怒。
但實際上,了解他的人都知道,他現在很生氣。
“你大概不知道吧,你身邊這個男人,以前為了上位不折手段的利用了江岸的妹妹,差點害死一條人命,你就不怕他也是利用你整江岸?”
馮薑喜提起秦惜文時,含著幾分恨意。
可她不知道他們之間的關係。
阮綿屏住呼吸,好幾秒才無聲吐出。
“你先上車。”
陸淮南的聲音沒有感情,亦沒有溫度。
冷到了極點。
阮綿不願參與他們之間的仇恨,她選擇事不關已不多問,馮薑喜不依不饒:“你真以為他護著你就是愛你嗎?他永遠愛的是自已。”
“上車。”
直到陸淮南命令。
阮綿沒顧馮薑喜的話,僵著一雙腿往前走。
說是不在意的,哪能做得到真正不在意,馮薑喜嘴裡的每一個字,都攪動她的心緒。
她說得半點沒錯。
陸淮南愛過的人,怕唯有一個年輕時的蔣自北。
她明明很清楚的,可聽到這些話,心如刀絞。
就像是你身上有一塊傷口,平時不觸碰時,一點痛感都不會有,一旦有人觸碰撞到,裡邊血肉模糊,痛感也極劇加重,猶如削骨扒皮。
愛情的滋味,原來這般刀人。
陸淮南的車停在路對麵。
阮綿回頭看一眼,單手撐著車門上去。
不知道他跟馮薑喜說了什麼,這麼遠的距離,都能聽到馮薑喜怒不可遏的“笑聲”。
在車裡等了約莫四五分鐘的樣子。
陸淮南回身上車。
他俊逸清雋的麵貌,沒有多餘表情,聲音比臉更冷淡:“我帶你去醫院。”
“不……”
“彆說不用,我不想讓奶奶看到你這個樣子。”
阮綿將到嘴邊的話,往嗓子眼倒退回去。
車離開海苑,趕往附近醫院的方向。
至於馮薑喜的事,她並未打算跟江岸提。
反倒是陸淮南,主動開口提醒她:“剛才的事,我勸你最好跟他說一聲,當然,我也是建議,至於你說不說是你個人的權利,我無權乾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