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淮南,彆逼我。”
陸淮南聽得冷笑。
罩在她胸前的手掌,慢慢挪開:“我今天雖然喝了酒,但還沒到醉的地步,我知道我想要什麼,要不這一次大家就兩清?”
“我沒欠你什麼。”
“你欠我的可多了,要不是我,你們阮家的東西能落到你手上?你母親的案子能有見天日的一天?彆真以為自已的能力真的能讓蔣壽成那麼照顧你。”
她憑什麼?
憑那張臉嗎?
還是憑她隻是阮家不受寵的落魄千金。
沒有陸淮南從中插一腳,她的母親也會死,而且那些東西一樣都不會落到她手裡。
全都是阮渺母女兩的。
阮綿坐在那一聲不吭。
陸淮南的親吻如一簇簇火苗舔舐她的皮膚,所到之處皆是燎原之勢。
她退不開,避不了。
陸淮南捏住了她的命脈。
身上的衣物一件件剝離下來,阮綿心涼了,側頭微微朝他一笑:“這件事能彆跟江岸說嗎?就算咱兩私下的交易,如何?”
“你在怕什麼?”
“我們馬上要見家長了。”
她是懂怎麼刺傷他的,不費一兵一卒,一句話的事,紮得陸淮南痛不欲生。
猛然一下,他把她抱起來。
放在平坦的車座上,阮綿兩隻手扣在她頭頂,高高舉起。
以往一碰就著的女人,眼下乖巧聽話得,就像是渾身的刺都被扒光了。
還是他親手拔的。
那種滋味,真的差點要陸淮南的命。
他感覺他滿心都是怒火,無處發泄,腦子來回的縈繞著阮綿那句她要跟江岸見家長了,到底是有多少偏愛,才能讓她做到這一步?
脖頸上傳來一陣疼痛,延綿到肩膀。
陸淮南在咬她。
她聽到他說:“那好啊,你就帶著這些印記去見他爸媽。”
他跟她,都是劇毒的蠍子。
各有各自折磨彼此,刺傷彼此的那根針。
陸淮南掐著她軟腰,阮綿差點罵出來:“給個時間。”
她鮮少與他在這種環境下,互看不清。
他語氣怪怪的,頓了瞬,道:“你很急著走嗎?這麼晚了,還急著要去見他?”
阮綿聲音不敢太重:“當然,他是我男人。”
“嗬……”
陸淮南不知是氣,還是酸了,他單手扣在她小臂上,五根手指緊緊剛好握住那根纖細的腕,力氣大得要將她小臂折斷,他沉出口粗氣:“那就讓他慢慢等著。”
阮綿快蜷成一團。
已經說不出心裡是恨他,還是絕望的。
陸淮南嘴上說的一次,實際上遠不止。
汗水從她身上往下滑落,他也沒好到哪去。
一滴汗打他額際滴落而下,掉在阮綿鼻尖上。
她力氣虛得連抬手都是枉然。
阮綿坐不起來,扶住車門慢慢的爬。
她一邊去撿落在車座底下的衣物,一邊說:“那我就不欠你了吧?”
商衡說得對,與其這樣的折磨她,也折磨自已,不像他陸淮南的風格,要麼一刀斬亂麻,要麼就讓大家都徹底不好過,他選擇了前者。
這原本就是他的樣子。
他沒必要遮遮掩掩的避著她,在她麵前裝模作樣,搞什麼深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