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冷靜了三年了。”
陸淮南苦笑,他酒意不重,也就在七成左右的樣子。
他趴在她身上,許久未動。
兩人以一種怪異曖昧至極的姿勢,僵持了三分多鐘之久。
最終,陸淮南收拾了下自已的狀態,打她身上下來,他聲音沉啞得可怕:“你說得沒錯,是我沒考慮周全,心急了太衝動。”
他為什麼心急?
因為他害怕,怕阮綿真的愛上了江岸。
她沒馬上接話。
陸淮南半垂著頭,笑聲發苦:“以前你總是圍著我轉,我覺得你這輩子都不會離開,我自以為是,理想當然,可你真的走了,一走就是三年。”
他垂頭喪氣的把手搭在膝蓋上。
黑漆漆的車廂內,唯有他的手背皮膚,是白得看得見的。
“哢噠……”
阮綿聽到火機聲。
不多時,陸淮南手指間燃起一抹亮光,煙頭的火星在他手中搖曳。
“你彆再追我了。”
說完,她憋著氣。
陸淮南狀似聽到笑話,脫口一句爽朗的笑聲。
過後他說:“是啊,我真的不知道該怎麼挽回你了,你討厭我,拒絕我,躲我避我,我沒辦法了,該做的,能做的,我都已經儘力了。”
鬢角的碎發撩亂,披在她臉頰處,黏糊糊的貼緊皮膚。
剛才他親得瘋狂。
阮綿嘴皮破了,泛起微微辣疼。
上下翻滾一圈喉嚨,她艱難的擠出聲:“陸淮南,放手吧!”
隻要他在她眼前晃悠的一天,她就沒辦法平心靜氣的進入到新生活。
阮綿不想負了江岸,也絕對不能。
手指被扣住,陸淮南的手力氣有些重,壓在她手背上,很多想說的話,可到嘴的卻成了一句:“讓我放手可以,我想要你一次。”
她往後縮:“我們不是小孩子了,彆鬨行嗎?”
“我等了三年,一次都不行嗎?”
“我沒讓你等我。”
“嗬,對。”
但凡此時有抹光線照射過來,阮綿一定能看到他那痛苦不堪的表情。
他不是真的想要她。
隻是為了逼自已死心罷了。
陸淮南不肯鬆手,阮綿再使勁也是徒然的。
約莫沉寂了兩分鐘,他的吻傾勢而來。
如是那天降的瓢潑大雨,勢要席卷得她連骨不剩。
她一躲,陸淮南立馬掰正她的臉,嘴對嘴,阮綿氣短呼吸難,他隻給她有一口,沒一口的換氣,以一種絕對的侵占之勢占據上風。
他雙膝頂在她身前,圈抱住她。
陸淮南身形特彆寬大,整個籠成深厚的陰影罩在她頭頂。
阮綿第一次感覺到,男人其實以往的每一次都不是全力。
他的全力能捏碎她。
也能將她控得死死的。
“唔……唔……”
嘴裡隻能從嘴角溢出這種接吻的唔噎聲,攪動得氣氛熱烈,溫度上升。
陸淮南半睜開眼,從上到下的睨看她。
阮綿縮成了一團,看不清臉上的情緒波動,她雙手死死拽著他襯衫,襯衣都拽得變形了。
嘴裡全是滾燙發熱的粗氣,他再次堵上她的嘴,加深加重這個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