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的哭腔,聲聲傳入耳中,陸淮南沒有憐惜,隻感覺到煩。
他抿著唇,沒把話說絕:“你為什麼要這麼做?”
“是付家,是他們要挾我,如果我不幫他們從你這拿到錢,他們就把我的事情爆出去,我……我沒得選擇。”
陸淮南擰著的眉眼,冷下去:“事到如今,你還不肯說真話?”
那邊徹底沒了聲音。
良久,才響起蔣自北略帶哭腔的話:“那我們曾經的愛情算什麼?是你先背叛諾言的,你說過會愛我一輩子,結果呢?你愛上了阮綿。”
陸淮南:“所以你想用這樣的辦法,讓我身敗名裂,去肮臟又醜惡的世界陪著你嗎?”
他重申:“我說過不會讓你有事,但是我們……不可能。”
壓抑又沉痛的哭聲,越發濃烈。
不知哭了多久,他舉著手機的手都發酸了。
最終是陸淮南掛斷的電話。
……
婚前,陳正則撮合了一次大型聚會。
借著結婚的由頭,給沒成家的同學們聯誼,到場的不止高中同學,還有一些是他跟塗丁丁的大學同學,以及工作後的同事朋友。
阮綿本是不想去的。
被塗丁丁軟磨硬泡,架去了現場。
她的原話就是:“你的事,我都聽我家正則說了,正好你趁著這次聚會,好好散散心,他那些大學同學可不是什麼歪瓜裂棗,都是青年才俊。”
陳正則大學是在滬城。
彆說青年才俊,有得是家裡錢財勢力相當的高知分子。
“雖然比不上陸家跟江家那些,但也不差的。”
前排開車的陳正則嘟囔道。
阮綿哭笑不得:“感情你兩這是給我介紹對象呢?”
陳正則不著痕跡的提了口氣,說:“阮綿,你今年快三十了。”
“三十年紀正好。”
塗丁丁夫唱婦隨:“得有個家,否則生病都沒人照顧你。”
阮綿噎了噎:“此言差矣,靠人不如靠已。”
聞言,塗丁丁跟陳正則紛紛扭頭撇她,反正怎麼看,她都不像是一個失戀的人,反倒一腔熱血,陳正則嘖嘖兩聲:“你跟姓江的是正常分手嗎?”
這回她抿緊唇,沒說話了。
快到目的地時,阮綿手機嗡嗡響幾聲。
李錦心給她發信息說:江岸被他父母送出國了,對外宣稱是去治病,陪同的還有秦瑤,秦瑤你認識吧?秦家跟江家是世交,兩家關係很不錯,估計是想撮合她跟江岸。
合上手機,阮綿眼圈漸起一層薄霧。
心底辣辣酸酸的,堵塞得很難受。
陳正則說:“到了。”
她很快不動聲色的掩住,扶著塗丁丁下車。
塗丁丁五六個月了,她體質很顯孕肚,胖了一大圈,走路活動很不方便,上下車都得人扶著走。
等她們到場,人都齊了。
偌大包間裡,坐滿了五湖四海來的人,男女交錯,有人立馬來跟作為新郎的陳正則交涉,遞煙的遞煙,打趣的打趣,屋子裡好不熱鬨。
正如塗丁丁所說,打眼望過去,在坐的確實有那麼幾個出挑的人中龍鳳。
她漂亮,氣質還好。
進門招了不少男人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