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衍打人這件事,說來好解決。
對陸淮南是這樣的。
他一出馬,洛溪這邊警方都不用督促,當天晚上就解決了,按照合法合規的賠償醫藥費,外加額外的營養費,唐青掏了兩萬塊錢,事情也算是告一段落。
……
次日,阮綿去見陳堇陽介紹的心理醫生。
陸淮南一路把車開到屏山翠園:“要我陪你上去嗎?”
“不用了。”
“好,那我等你,好了給我電話。”
“嗯。”
阮綿推門下車。
心理醫生姓簡,單名一個薈字。
是個典型的禦姐範大美人,個高人豔,給人的第一眼感覺就是特彆有攻擊性的蛇係長相,生了一雙微斂的鳳眼,看上去也就沒那麼平易近人。
阮綿靜躺在躺椅上,簡薈問她:“阮小姐,如果現在他來找你,你還會跟他好嗎?”
第一個問題,就把她徹底問住。
如果沒有秦瑤的那個電話,她會毅然決然的說“會”。
她跟江岸的三年,那不是白相處的。
簡薈:“既然你猶豫,說明不會。”
簡薈的問話,再次伴著嘀嗒嘀嗒的鐘鳴聲響起:“你現在還愛陸先生嗎?”
“不愛。”阮綿很堅決:“偶爾的心疼,隻是覺得大家不必這般為難。”
簡薈再問:“阮小姐,那你能說說,你是出於什麼目的想要做心理輔導的?”
出於什麼目的?
阮綿深閉上雙眼,她享受那種被催眠的感覺,大腦放空,她說:“我想知道,也迫切的想找個人推我一把,讓我承認自已是喜歡江岸這個事實的。”
陸淮南在車裡抽掉了半包煙的功夫。
看到簡薈,她提著包打電梯裡走出來。
他忙掐掉煙,打開車窗,跟人打招呼:“簡醫生。”
簡薈是心理醫生,保持著絕對的冷靜跟理智:“陸總,不是你想要的答案。”
仿佛周身的空氣都變得格外稀薄了。
陸淮南心臟又開始劇烈發疼,喉嚨慢慢收緊,渾身的肌肉都在緊繃。
血管也像是有什麼東西在往裡擠,擠得他血氣上湧。
嘴努力張動,他問:“她說了什麼?”
“何必讓自已難受呢?”簡薈:“況且出於職業道德,我也不會說。”
陸淮南猛然想伸手去抓煙盒,手抖動好幾下,煙盒到手都掉了,他抬起臉,迎上簡薈的眼:“她真的說不愛我了?”
“嗯。”
簡薈簡單的跟他解釋:“在這種環境下,她不可能做到撒謊的,如果這樣都會撒謊的話,那這個世界上,估計就真的沒有真實的話了,不過……”
“不過什麼?”
陸淮南聞言,幾乎沒想便問。
他所有的表情以及神態,都寫著兩個字“期待”。
此時他就像個想要迫切抓住救命稻草的人,晚半秒都會溺水身亡。
簡薈說:“她既然能心疼你,就還是有機會,愛情這種東西不是不可以培養,隻要你有足夠的自信心。”
事實如此,人的愛會轉移。
陸淮南見過太多這種事了,他壓了壓嗓音:“簡薈,謝謝你。”
簡薈看看陸淮南,覺得他憔悴許多:“聽說黎近回來了?”
“嗯,黎雪萍病重,她剛回來。”
“好,那我先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