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綿跟簡薈說,她想要跟江岸過好,是一輩子的過好。
她也確確實實把心騰乾淨了,才讓他住進來的。
如果沒有陸淮南的橫插一腳,她大概率已經跟他結婚了。
而對於陸淮南,就像是你身上被劃了一刀,傷口很深很深,後來經過長時間的治療,傷口愈合,也不會再痛了,但是你還是能看到那個留下的傷疤。
僅此而已。
她想要躲的。
可仿佛她跟陸淮南之間的緣分,剪不斷理還亂,總是在冥冥之中糾纏到一起。
簡薈還問過她,自已會不會再次愛上陸淮南。
在這個問題上,阮綿沒能給出一個明確的答案。
也許會。
也許不會。
通過這次心理輔導,阮綿更加堅信了一點,她要跟陸淮南劃清界限。
剩下半包煙抽乾淨,人也下來了。
不知為何,陸淮南突然就感慨,她穿得那麼單薄,剛才她上樓時,自已怎麼沒提醒她多穿一件,阮綿最是怕冷,洛溪馬上也要入晚秋了呀!
都說關心則亂。
他越是這麼想著,等阮綿走近,他居然半個字都沒說出來。
還是她先叫他:“我晚上回舅舅家,你呢?”
她沒上車,大家都是成年人,自然懂規則。
阮綿已經擺出了態度跟立場,現在歸他做個了斷。
陸淮南點點頭:“路上注意安全。”
“你也是。”
她沒給他太多的表情,怕他誤會,也怕他曲解了什麼,從跟簡薈聊完天之後,阮綿異常清醒,知道自已要什麼,也知道自已對他是怎樣的情愫。
阮綿走出去,約莫十幾步的樣子。
聽到身後的陸淮南說:“我明早上回燕州,你回不回去?”
“回。”
“一起?”
“你先回吧,我晚上才走。”
陸淮南沉默了片刻,也隻應一句:“好。”
簡薈跟他說不要心急,有些事情得慢慢來,尤其是感情上的事。
越急,隻會把阮綿逼得喘不過氣,她需要時間,也需要冷靜下來,好好的從跟江岸的事情裡走出來。
陸淮南能接受,他願意給她這個時間去撫平傷痛。
就像是當年,她一直在等著他多看她一眼。
兩人走到現在,誰都不容易。
……
陸淮南就這樣,在阮綿的生活裡消失了約莫三個月的時間。
其間,她來回跑過好幾次洛溪看舅舅舅媽。
吳靜改了口,以前她不待見陸淮南,覺得他高傲冷漠,在婚姻裡完全沒起到一個作為丈夫的職責,打唐衍一事之後,她偶爾也會變相的勸阮綿。
好好找個人過日子。
話裡話外都是在替陸淮南說話。
大多數時候,阮綿都是一笑而過,提及陸淮南,她不太愛多做言語。
轉眼間,到了臨近年底。
阮綿偶有幾次,是在電視財經頻道上,看到過陸淮南的身影。
他依舊意氣風發,年歲正好,衣冠楚楚的出現在大眾視野中。
他像以前,又不完全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