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淮南本是走在前頭,他腳步頓住,脫下那件及膝的呢子外套,走上台階來給她披上。
她很不自在的躲開。
一個小小的動作,陸淮南臉色冷得沒了溫度。
阮綿眨巴眼:“我沒事,就幾步路而已。”
拒絕。
他有點習慣,也麻木了。
陸淮南點頭,把手裡的外套撣在臂彎:“行,你說了算。”
越往外走,寒風吹得越冷,燕州的冬天溫度特彆低,最低記錄能降到零下十來度,好在那些年她在燕州也過習慣了,聳聳肩膀準備往車裡鑽。
拉車門,車門拉不開。
阮綿才猛然想起,自已沒開車來,這是陸淮南的車。
他靠過來,胳膊貼著她的,開了車門鎖。
她低著臉鑽進去。
忽地像又突然反應過來什麼,立馬下車,阮綿單手搭著車門,說:“你喝了酒,酒精還沒徹底下去,暫時不能開車,你把鑰匙給我,我來開吧!”
陸淮南很順從的把車鑰匙遞給她。
啟動車開出去。
“陸淮南,徐忠義的事謝謝你幫忙,我也會履行我的約定的,這點你可放心。”
“好。”
“明天幾點過去?”
“八點。”
兩人之間的氛圍出奇的和諧,這種感覺就像是驚濤駭浪過後的平靜。
很難得。
大家都很疲倦,都不想再起任何的爭執。
阮綿先把陸淮南送到他的住所,再準備打車回去。
她拉開安全帶,嘴裡咀嚼著話:“要是怕麻煩,車你明早讓司機幫你停進去,我先走了……”
“唔……”
安全帶一拉開的瞬間,陸淮南從副駕鑽了過來,他腿長身高的,在車內探身得特彆擁擠,阮綿被他按在座椅上一動不敢動,嘴也同時被他親吻住。
那種滋味,宛如一陣排山倒海的浪。
差點直接給她拍暈過去。
陸淮南明明酒勁已經過去了,可他對她的壓迫感,比起喝完酒還要凶猛。
他手掌特彆的有勁,掐住她的腰杆往上抬。
不知是按到哪,座位下降,她整個人都被他抓著架在車座上。
陸淮南一個翻身,雙腿跨過來。
然而還沒停罷,他抱起她轉了個姿勢,阮綿跟他麵對麵。
陸淮南坐在駕駛位上,至於她,半邊屁股抵著方向盤,兩隻修長的腿騎馬似的,騎在他腰間,她氣喘不勻,又嚇又驚,還有幾分慌亂無措。
“陸淮南,你乾嘛?”
他不作聲,痞痞一笑,湊到她耳朵邊咬一口:“想g你……”
阮綿唰地一下,腦子嗡嗡響,心跳加重。
若是此時車內開燈,一定能看到她如豬肝色的臉蛋。
陸淮南手指探到她後腰的衣服中,阮綿感覺有股力量在催促她。
“嚇到了?”
他這麼踴躍的往上趕著她,也不是沒道理的。
阮綿分明近來跟他接觸得多,心是有感覺的。
又或者說,在她還沒來得及徹底愛上江岸的時候,陸淮南趁熱打鐵的把她拉了回來。
眼前烏漆墨黑,看得不是很清楚。
唯有男人的氣息很重,阮綿努力的去仰脖子,結果陸淮南根本沒給她絲毫掙脫的機會,他單手勾著她的後脖頸往下壓,直到兩人的唇緊緊貼合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