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綿冷眼看著他,滿腦子隻有一個念頭。
讓他怎麼知難而退。
正所謂不想受情傷的最好辦法,就是從根源上徹底遏斷。
陸淮南差點被她這一句又一句的話繞進去,等他反應過來,他臉微紅著,口齒都有些不那麼淩厲:“阮綿,你這是想著法子讓我知難而退,怕什麼?”
“我有什麼好怕的?”
他走近,挺拔的身形籠成罩子將她蓋住。
屬實是有些威嚴感在的。
他一字一句的說:“你怕付出的得不到回報。”
阮綿勇敢的迎上他視線:“都是聰明人,知道何必問呢?”
“但我不會的。”
“你怎麼保證,拿你所謂的人格嗎?”她仿佛突然想起什麼似的,笑意更甚:“彆忘了,當初我們結婚的時候,你從未跟我解釋過你跟付迎的關係。”
這輩子她都耿耿於懷。
“你要懲罰我一輩子,我也沒意見。”
阮綿眼圈已經泛起深深的紅暈:“陸淮南,何必呢?”
陸淮南:“沒什麼何必不何必,我這個人認定的人,就會一輩子認她,除非……她不愛我了。”
他把話將她堵死:“你敢說,你現在對我毫無感覺嗎?”
陸淮南一時間將住她的軍,阮綿想要衝破出去,就必須另辟蹊徑。
他步步緊逼:“一句回答這麼難?”
他像是看穿了她的所有,阮綿的心思**裸,一絲不掛的袒露在他麵前。
不管她如何回答,都繞不開他的。
如此一來,她隻好實話實說:“我對你有感覺那又怎樣?難道就可以改變結局,改變過往的一切,讓曾經發生過的事情當做什麼都沒有嗎?”
阮綿聲音越說越大,臉也是越來越紅。
越到後邊,她眼睛充血發紅。
那樣子,宛如陸淮南做了什麼傷天害理,對不起她的事。
“說完了?”
她不吭聲。
陸淮南徑自道:“徐忠義現在就在我那,你要不要去跟他再談談,畢竟設備的事是他做主,還輪不到林嘉同……”
“不用了。”
阮綿拒絕。
她是愛財,也很想要這批設備,可她不是傻的,她知道,陸淮南能把徐忠義反水過來,肯定要讓出比林嘉同更大的利益給徐家,否則彆人憑什麼改變計劃。
生意場上,最忌諱的就是違約。
阮綿甚至都不敢想,陸淮南到底是拿什麼說動的徐忠義跟林嘉同翻臉。
所以,她不想答應。
一是不想欠他人情。
二也是替他著想,不願他拿太大的代價,去做無謂犧牲。
陸淮南:“就算你氣我,也沒必要拿自已的利益來對賭吧?”
“因為我不想欠你的,就這樣。”
話音落下,阮綿捋了下踩住的裙擺,她蹬著雙細高跟揚長而去。
她走得不快,可每一步都像是帶著一陣陣刺骨的涼風。
李錦心見她進來,笑著問:“去洗手間遇著帥哥了?這麼久才回來。”
“沒。”
包間光線昏暗,李錦心又怎會看得到她眼下掛上的那兩層淤色,有時候阮綿覺得自已特彆的矛盾,陸淮南不止一次問過她的感覺,她不否認對他有舊情難卻的情緒。
可依舊理智占上風。
她甚至還自信的認為,她不會掉進他的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