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阮綿猛地掙紮,滿臉寫著“抗拒”兩個字。
加深嘴角笑意,他道:“這麼抗拒?是不是膩了,不愛了?”
“陸淮南,放我下來,彆鬨,這裡好多人。”
他就喜歡看她吃勁的樣子,偏偏拽著不放。
路過的人,十個有八個看他兩的,阮綿覺得陸淮南這人最大的變化就是臉皮越來越厚了,任是以往,他絕對做不出這種事,眼下心不跳臉不紅的。
像個慣犯。
“回答我,我就放你下來。”
陸淮南欠兒欠兒的。
雙腳離地懸空,他人又高,抱起她輕飄飄,反而阮綿怕得要死:“沒有,不膩,還愛。”
“那還差不多。”
腳尖剛著地麵,她馬不停蹄把話續上:“電影開始了,進去檢票。”
說完,回手就把手裡的電影票塞到陸淮南懷裡。
看她跑過去的背影,他心底暗爽了幾秒勁,遂才提步跟上去。
一場電影看得索然無味。
原因無二,如果身邊的人是你心心念念的那個,那除了她以外的事,你很難再上心,眼下的陸淮南就是這般,他覺得再好看的電影,都不及阮綿幾分。
他以前是不喜歡一個人成天窩在家,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
神奇的是,現在他巴不得。
巴不得成天跟她在家裡,做~愛做的事,做想做的事。
哪怕是陪著她澆澆花,遛遛狗這種瑣碎的事。
幸福從來都不是具體的某一件事,而是跟你相處的人有關。
看到尾聲,阮綿感覺有股灼熱貼近耳朵。
她側目一看,是陸淮南。
他正在直勾勾的盯著自已,阮綿心神猛然一震,小聲的問:“乾什麼?”
“你覺得好看嗎?”
她驀然想了兩秒有餘,大抵猜出他話中意味,點頭:“還行。”
黑暗中,互相也看不清彼此的臉,隻能透過語氣分辨情緒:“綿寶,還沒你好看,早知道不來看電影,讓你在家陪我了。”
“彆鬨,把臉轉回去。”
阮綿手掌精準的尋到他的臉,推著陸淮南的臉往側邊送。
他被推得腦袋擺正,可眼裡完全沒有看電影的半點興致。
陸淮南是苦熬著把整場電影看完,他腰酸背疼,比起工作一天還難受。
“回去你開車?”
“行。”
阮綿握住車鑰匙,往台階下走,兩人平齊著步調出了影院,走去車庫位置。
陸淮南的車可比她的車要好開得多,不管是手感,還是操作感,都屬上層中的上層。
他人有點累,座椅打低,閉眼凝神。
想起什麼,她說:“那我今晚得回去收拾行李。”
陸淮南蠕唇留她,也是有點小心眼子在的:“這麼晚,就彆回去了,行李那些無非就是日常用品,我讓那邊酒店提前備好,今晚你就睡我那。”
他家裡也有她穿的衣服,還不少。
阮綿想了下,倒也不是不行。
繼續全神貫注的開車。
他突然,問:“醫院那邊你請好假了嗎?”
“一句話的事,隨時能走人。”
陸淮南仍有疑慮在心,眼睛望著車頂,眨了眨:“不會臨時又有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