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能明顯的感覺到,進門後,他在她身上上下掃過一番。
準確說是用那種打量的眼神。
阮綿去冰箱取水喝:“幾點了?”
“十一點。”
擰好瓶蓋,放回冰箱,怕他誤喝她那瓶,她還留了個心眼的把喝過的放在冰箱下層的抽屜櫃裡:“你先去洗澡,還是我先?”
陸淮南坐在沙發玩手機。
聞聲動作一頓,眉梢上挑,嘴角的笑意深長:“迫不及待?”
喉嚨的水險些嗆出來。
阮綿發誓,她沒往那處想,本身也疲倦,想的都是睡個安穩覺,明天趕雲南大理。
要怪隻能怪這房子的布局。
什麼都好,偏偏陸淮南裝修時,這麼大的彆墅隻設計了一個浴室。
“想多了,怪你家隻有一個浴室。”
關上冰箱門,她轉身準備上樓先洗。
人走到半截樓梯,陸淮南揚聲笑道:“這邊的房子,大概率以後咱們會常住,而且就咱兩,又沒外人來,一個浴室我覺得挺好的,反而多了怪異。”
買這,裝修這的時候,他早就蓄謀好了。
是獨屬於他跟她的空間。
這番話,講得阮綿眼底多生出幾絲戲謔來。
她側頭,斜看著他,聲音下意識間變得溫柔:“待會我再去收拾下。”
“不用麻……”
煩字還在嘴裡,阮綿綿軟軟的開口:“話彆說那麼滿,你潔癖性格我又不是不知道,總是有些私人用品用不慣的,我收拾,不用勞累你大少爺動手。”
其實她想的是諸如剃須刀,內褲之類的東西。
可話聽在陸淮南耳朵裡,他想的是T。
並且他還很認同欣慰。
本想洗完澡,出來折騰她的。
阮綿窩在床中央睡得特彆沉實,濃密纖長的眼睫鋪蓋在眼底,投下濃重的陰影色,嘴唇也抿得緋緊。
乖乖巧巧睡著的她,像個聽話溫順的洋娃娃。
皮膚瓷白,安安靜靜。
二十九歲的臉蛋,倒也看不出歲月痕跡,嫩得不輸二十出頭的小姑娘。
反而比起年輕時,更多一些知性韻味在。
陸淮南把手從她後脖頸探進去,輕柔的攬住,低頭垂眼往她額上落下一記親吻。
相擁的一夜,睡得十分安穩入眠。
一睜眼,入目儘是男人那張俊朗清雋的臉,他正單手撐著頭,目光灼灼的欣賞她。
阮綿還沒徹底醒神,滿臉惺忪氣。
“醒了?”
陸淮南低沉的嗓音,如那緩緩拉動琴弦而出的琴音。
她第一次體會,什麼叫做早起被人叫醒的“心花怒放”。
不可否認的是,她動心了。
快速掩起,可惜那點可憐又拙劣的演技,屬實在陸淮南麵前不堪一擊,他將她眼底的情絲儘收眸中,捧住她臉,唇對唇的啃噬拉扯,氣息相融。
阮綿滿嘴的呼吸,讓他吃乾抹淨。
陸淮南就是個妖精,男妖精。
親得暈頭轉向,他撥開她的臉,越看越想笑:“親暈了?”
看出他的調侃意,阮綿深吸氣,去推人:“起開,我得去洗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