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她一看,不是微信視頻,是電話。
“晚上不方便?”
陸淮南那邊背景音很雜,有人在吆喝,又有酒杯磕碰的響聲,響了幾秒,他口齒含糊的吐息:“還在外邊應酬,想著給你打個電話報備一下。”
阮綿心疼,又無可奈何。
隔著天高皇帝遠的,她什麼都為他做不了。
睫毛在眼皮子底下眨巴,她溫吞吞的開口:“少喝點酒,對身體不好。”
陸淮南低笑聲浸入耳中,笑得意味深長的。
“怎麼?怕我喝酒影響那方麵?”
阮綿哽住,暗自深吸氣,說得理直氣壯:“你不想要孩子?”
“想啊,天天都在想,做夢也想。”
她側身躺好,心裡進了條蚯蚓似的,橫衝直撞的亂竄。
“陸淮南,我想你。”
許久,對麵都沒響起回應聲,甚至連他氣息聲都沒有,實際上,陸淮南在屏息沉神,酒精在腦中作祟,加上阮綿的話,攪動得他心神蕩漾。
麵上不動聲色,心早就笑開花了。
阮綿也不急,手揣好手機,等他開口說話。
冷冷的空氣在兩頭凝固了約莫十來秒鐘,陸淮南壓低嗓音:“有多想?”
他喝過酒,喉嚨更是發沉磁啞,她這邊又是夜深人靜的半夜。
她隻覺得陸淮南三個字喊得她心都在顫動。
阮綿手掌抻開,掌心向內捂在胸口:“很想很想,什麼時候能回燕州?”
“等不急了?”
陸淮南是玩笑話,也是真心好奇。
“跟那個無關,發自內心的想……”
她話脫口的下一秒,有人走出來,喊了陸淮南一聲,是個女人的聲音。
阮綿立即噤聲,剛想認真去聽,那邊已經沒聲了:“剛才有人叫你。”
她說的是陳訴句,實際是問句。
陸淮南也不打虛腔,直接解釋身份:“這邊ZF的人,有點細節在談。”
“那你要不要先忙?”
“嗯,我晚點再打給你。”
這一晚,她注定是沒接到電話,因為阮綿睡著了。
一覺醒來,看到兩個未接來電,全來自同一個號:陸淮南。
穿好拖鞋進浴室洗漱,邊給他回撥電話。
陸淮南還沒睡醒,聲音啞得很,出了口起床氣,問她:“現在幾點了?”
阮綿正漱牙,伸手按亮屏幕:“八點多,你昨晚幾點睡的?”
“四點吧!”
“白天沒行程,睡一天?”
“看這邊情況。”
被窩溫溫熱熱,陸淮南雙手抱團的把被褥揉在胸前,大半個臉都埋在其中,聲音透著極重的懶音:“給你準備了個驚喜,待會應該就到了。”
握牙刷的手頓住,阮綿吐儘嘴裡的泡沫,再接水漱了幾口。
直到口腔乾淨清爽了,她才說:“你不會像上次,又偷偷跑回來了吧?”
陸淮南低笑著,聲音特彆耐聽。
“我倒是想,可現在真沒那個精力,昨晚喝得多,現在頭還是暈沉的,就算回去了也乾不成大事。”
“出息。”
他嗡嗡的道:“你一定喜歡,我找人精心挑的。”
快速收拾好洗手台,拿起手機往臥室走:“這麼神神秘秘?”
“待會你就知道了。”
聽他睡意沉重,阮綿:“那你先睡覺,等晚點醒了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