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謝。”
陸淮南還想說點什麼,想想欲言又止。
江岸是過來談工作的。
前段時間他一直在國外待著,等到秦瑤情緒精神狀態都好了些,才趕回國處理事務。
詹敏先上樓去打探路徑,他坐在車裡等了會。
空閒著無事抽悶煙,嘴裡泛起的皆是一層層厚重的苦味。
秦惜文給他打電話。
在連線裡說:“哥,阮綿姐都懷孕好久了,我還沒時間去看她,你說我買點什麼禮物給她好?”
阮綿救江南那次,秦惜文很感動,也挺感激她的。
江岸調整座椅,背部往後靠,儘量讓自已坐得舒服點。
心情也不至於那麼差勁。
陸家要錢有錢,要權有權。
孩子出生就是站在金字塔頂端的,起跑線就是彆的孩子的終點。
他慢悠悠的說:“你真要是心誠,徒步去丹寧寺給她們母子請個護身符,這比送什麼物質的禮物,都來得珍貴。”
秦惜文聽得喉嚨裡直打圇囤,丹寧寺不說遠,路是很不好走。
她悄咪咪的低聲問:“還有彆的嗎?”
江岸頗為不耐煩的:“彆的你不如不送,你覺得她缺你什麼嗎?”
“也是。”
“要送就送點特彆的。”
秦惜文這輩子除了對陸淮南窮追猛打,求而不得付出過巨大的代價外,平時都是那種唯唯諾諾的人,不愛出頭,也不張揚,上丹寧寺是她做過第二大的決定。
葉慧琳說她彆人生孩子,比她自已生還重視緊張。
家裡一直催著她結婚,秦惜文總是拿各種借口逃避。
倒也不是不想找個伴。
看多了身邊不幸的婚姻,反而是對這件事過於的偏激謹慎,追求完美。
否則寧願單身,也好過稀裡糊塗的找人結婚。
自已的人生隻有自已能負責,彆人不會為你挫敗的婚姻兜底。
人越清醒時,越不喜歡給人製造麻煩,讓自已也過得不開心。
秦惜文抽空去看阮綿。
張媽正煮了一大鍋的魚湯,十分鮮美可口,給阮綿上一碗,又給她端一碗:“秦小姐,你也喝點,這魚湯很補的。”
她喝半口,連連稱讚:“張媽手藝真好,比我們家那阿姨好多了。”
“這孩子嘴真甜,跟抹了蜜似的。”
吳靜在一旁應和。
等秦惜文人一走,吳靜立馬防範的問她:“她跟你關係挺好?”
“一個朋友。”
秦惜文一聽說待會陸淮南要回來,立馬起身便找理由離開,這事吳靜當然看在眼裡,記在心底,直覺告訴她,對方身份沒那麼簡單。
真要是朋友,何必躲躲藏藏,見不得人呢?
可看她跟阮綿相處得融洽,有說有笑的,又不像是情敵。
吳靜一邊削蘋果,一邊跟她講:“女人做人做事得機靈點,這世界上大多數的人是沒有想象中那麼有道德底線的,等感情跟激情都耗光了,有你哭的時候。”
她不知道她哭從何來。
阮綿向來灑脫。
感情的事強求不來,真要是感情磨光了,她會放陸淮南離開。
做不到賠笑又陪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