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丈夫陶廠不爭氣,與索縈族女子不乾不淨,她心裡有淡淡的委屈,哽在心口,卻不好吐露個一星半點的,叫自己兒子和家仆笑話兒了去。
陳謐眼睛正有些濕潤,望向窗外想著避一避兒子和陳媽的眼,恰巧看見一隊人匆匆行過,是去鳳華城的方向。這些人身著海牙國衛服,訓練有素,不知有什麼大事?想來也與己無關,陳謐將簾子扣在轎窗上,就不去想了。
其實是這鳳華城城主華夫人,她半年前,照例向海牙中央稟明了城中的大小事情,海牙王庭得知鳳華城的這些不正當的交易,也是憂心。但知道歸知道,卻遲遲沒有什麼動作,一直耽擱到如今。反叫申榭閣和依雲館依次做大,如今禍害了不少人,勢頭也是愈演愈烈。
沒有得到海牙王庭任何實質回應的華夫人,心中也是焦急:城裡百姓會不會——被那撈人命財的幾家攪得水深火熱?
同時她也是氣憤:自大鹽國滅,這海牙王庭對百姓也是不聞不問,不放在心上。
於是月前,華夫人又向海牙王庭獻計,為了限流,她要向每個來鳳華城的人收稅,敬望海牙機關發起鑄幣稅的命令,每個來鳳華城的人,要先繳一千金刀的鑄幣稅。
海牙王庭一看,這一來是限製了湧入海牙的不正當交易,二來有稅金可收,於是立即準允,令一隊人飛馳鳳華城,配合華夫人行動。
“他們人到哪了?”華夫人問。
“目前在卉湖口。”劉雋回答。
“這有稅金可拿,來的就是快呀。”華夫人譏笑道。
申榭閣少了一個人,是一點變化也沒有的,就像大海裡少了一隻小蝦米。自香蓮走後,細心的香月覺得香雨有事情藏在心裡,整日裡悶悶的,心思越發沉重。
香月向來是關懷這些姐姐妹妹的,待人接物也是沒得說。發覺香雨的異樣後,每天也花時間找香雨談談心,一來二去,香月問出了蛇形胎記和金葦草的事情。
“既然這東西對咱們族人有用,我就想辦法,多弄來些來。”香月說“拿到東西,難在要想辦法運出去,這個味道可是藏不住的,若是有心人發現了,會給咱們引來禍事。”
“嗯,到時我有辦法。”香雨說。
“香蓮懷孕的事情,我真的捏汗。這下走了,我也就放心了。”香月說,“你說那人家靠譜,真的嗎?”
“那天來的兩個人裡麵,有一個姑娘我認識,在出樵城的時候,一起做奴隸的。”香雨說,“如今她看上去混的好了,想是那人家待人是不錯的。”
“那就好,香蓮算是有個好去處。”香月說。
鳳華城收屍體的閔老頭,有一個悍妻。閔老太天天收老頭的錢。閔老頭手上的錢,都被閔老太搜刮了去。
這天,閔老太看老頭子的口袋裡,是空著的,沒有可搜刮的了,就大發脾氣,對老頭拳打腳踢,趕老頭出家門。
心中憋悶的閔老頭不堪家裡的折辱,就盯上了手下小光。
“你的口袋拿來我看。”閔老頭對小光說。
小光哪敢說不,拿著口袋就給閔老頭,怕再挨打。
“給你留十個子。”閔老頭說,“剩下的就當你孝敬爺爺的了。”他放在小光手裡十個銀碎,其它的倒到自己的口袋裡麵,然後口袋還丟還給小光。
小光的手指緊緊的攥著,掐著自己的手心。
第12篇鑄幣稅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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