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是見蘇明哲氣質文雅,衣裝不俗,這才跟過來,抱著試一試的態度,沒想到竟然有意外收獲。
蘇明哲等她坐下,這才溫言問道:
“你叫什麼名字?”
“唐芸。”
“唐韻?!”
蘇明哲一聽這名字,腦袋像是炸了鍋一樣,差點沒驚跳起來,連忙仔細看了看這個留著披肩長發的女孩。
這女學生麵容清秀,氣質甜美,和《我是餘歡水》裡麵的唐韻確實有幾分相像。
一時間,蘇明哲都開始精神恍惚,以為自己又在新的位麵,碰到了老朋友。
當年在《好先生》位麵,自己擁有了鄒雨、羅倩、江萊、邱瑩瑩後,不想在外麵繼續沾花惹草,就過起了退休日子,每天待在家裡練習琴棋書畫技能。
其中音樂老師是自己的女人羅倩。
圍棋老師,算是鄒雨。
書法是蘇明哲自學的。
繪畫老師,就是唐韻了。
當年唐韻教導了蘇明哲十多年繪畫,兩人每天在一起,其實也有曖昧情愫誕生。
隻不過,蘇明哲因為自己和四個女人發過誓,不再和其他女人勾勾搭搭,這才強忍住,沒和唐韻發生關係。
後來唐韻出國定居,算是和蘇明哲斷了聯係。
蘇明哲了解到的情況,就是唐韻談過幾次戀愛,但是終生未婚。
現在回想一下,當年自己就是顧忌太多,以至於辜負了美人。
蘇明哲此刻見到和唐韻類似的女孩,難免會心神混亂。
唐芸也沒想到,自己的名字會讓男人有這麼大的反應,小心翼翼問道:
“先生,您聽過我的名字嗎?”
“嗯,我以前有個朋友就叫唐韻,也是個畫家。”
蘇明哲臉色有些陰晴不定,正準備拿出手機,想要搜索一下,這個世界有沒有餘歡水、甘虹等人的信息。
卻聽唐芸‘歡喜’道:
“這麼巧嗎?我是唐朝的唐,‘草字頭’的雲,和您的朋友一樣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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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嗎?那倒是不一樣,她的‘韻’字,是‘音勻’韻。”
蘇明哲聽了唐芸解釋,也感歎自己大驚小怪,喝了一口茶水,讓自己鎮定了一下。
不管如何,蘇明哲看向唐芸的目光都多了幾份柔和。
喝過了茶,兩人步行來到國風畫展。
在唐芸的引導下,蘇明哲看了一遍。
這些能被學生們拿出來展出的水墨畫,基本上都是優中選優了。
不過在蘇明哲看來,層次感還是有些混亂,沒能突出一個重心。
這些水墨畫的作者,其實也想弄出亮點來,但是在繪畫的時候,往往弄得‘亮點’太多,以至於主次顛倒,重心反而被其他地方掩蓋住了。
唐芸陪著蘇明哲轉了一圈,也看到蘇明哲眼中露出的‘可惜’神色,不由得著急起來,一時間顧不得禮節,就拉著蘇明哲來到自己認為最優秀的一副作品前,介紹道:
“先生,您看這幅《萬裡江山圖》怎麼樣?”
“還行。”
蘇明哲其實已經看過這幅《萬裡江山圖》,隻能說模仿的還行:
“有幾分《江山萬裡圖》的意思。”
唐芸本想多介紹幾句,聽到蘇明哲的話,頓時羞愧地低下了頭。
這一幅《萬裡江山圖》正是臨摹的名畫《江山萬裡圖》。
蘇明哲一口點出原作出處,唐芸也就不好多解釋什麼了。
兩人樓上樓下轉了一圈,蘇明哲忍不住好奇問道:
“宣傳單上這幅《驚濤駭浪》,已經被人買去了嗎?”
“這倒沒有。”
唐芸見蘇明哲終於又提起這幅畫,小心翼翼看了看周圍正給客戶介紹作品的同學,這才小聲道:
“蘇先生,這《驚濤駭浪》是我高中老師畫的,我們這裡展出的都是學生自己的作品。您如果真想要這幅畫,可以留下一個聯係方式,稍後咱們再聯係。”
蘇明哲自然也不是非要《驚濤駭浪》不可,他隻不過是見這幅畫還不錯,想著買回去掛在四合院,也能裝點一下門麵。
當下兩人留了聯係方式,蘇明哲就告辭了。
唐芸送蘇明哲離開之後,來到僻靜的二樓陽台,這才撥通了一個電話。
電話接通。
“喂。”
電話另一端的男聲,讓唐芸激動了一下:
“夏老師,是我,我是唐芸。”
“我記得你的電話,唐芸。”
夏老師語氣好像有氣無力,病懨懨一樣,兩人互相問候了幾句後。
唐芸這才說起自己打電話的來曆:
“夏老師,這次我們學校組織了一次國風畫展,我把您那副《驚濤駭浪》掛在上麵了。”
夏老師聽了,沉默了一會,這才慢吞吞說道:
“謝謝你,唐芸。”
“老師,今天有位顧客想看您那幅畫,”唐芸猶豫了一下,還是說道:“不知道您方不方便,把那幅畫郵寄過來。”
“好的,你把地址給我。”
夏老師又沉默了一下,隨即就答應了下來。
至於價格,兩人都沒談。
掛了電話,正在教授女兒繪畫的夏特,不知何時,已經兩眼微紅。
夏特今年剛四十歲,從小學習繪畫,後來又師從國畫大師門下學習五年。
又做了近二十年的美術老師。
夏特本以為自己這輩子就這麼默默無聞了。
誰想到,真的有人欣賞自己的畫作。
誰無暴風勁雨時,守得雲開見月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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