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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人雖說私德有虧與大節無關,但是一些無關痛癢之事往往是壓死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以老哥多年的經驗來看,一個人的名聲毀了,那這個人的前途就真的毀了。”
聽到這裡,朱樉終於聽明白了。敢情李文忠是在為徐妙雲打抱不平,連帶著把披頭散發的劉莫邪給“錯認”成了青樓女子。
看著拐彎抹角勸了他半天的李文忠,朱樉大呼一聲冤枉:“保兒哥,你真的搞錯了。剛才跟我發生關係的女人是老頭子的養女——劉莫邪。”
聽到“劉莫邪”三個字,李文忠像是被蛇咬了一口,他直接跳了起來。
“我滴個親娘哎,我說她的身形怎麼看起來有些眼熟,像是在哪裡見過一樣。”
一說到這裡,李文忠開始捶胸頓足,他連連歎氣。“唉,你這樣搞,還真不如去睡一個煙花之地的青樓女子。最起碼,比睡一個反賊之女在名聲上要好聽不少。”
李文忠說完,又罵了一句:“劉福通是欽定的紅巾妖人,元末天下第一號的反賊。你一個皇子跟一個反賊之女上了床,你這輩子都沒有機會位列東宮了。”
“老舅那是鉤直餌鹹,你還傻乎乎的上了鉤。你說你這是乾的什麼破事兒?你這麼大的人了,連自己的褲襠裡藏著的二兩肉都管不住,你要我說你什麼才好呢?”
李文忠的嘴巴像連珠炮一樣,對著朱樉一頓輸出。
等他罵完了,李文忠定睛一看,朱樉笑嗬嗬的跟個沒事人一樣。
李文忠生氣道:“你把自己的前程都給葬送了,你都不知道。你居然還有臉笑的出來。”
李文忠痛心疾首,朱樉卻跟個沒事人一樣,哈哈笑道:“不就納了一個反賊之女嗎?我一個反賊之子跟反賊之女,正好是門當戶對。”
“要論資曆,人家劉福通扯大旗造反的時候,他朱重八還是廟裡撞鐘敲木魚的小沙彌。他有什麼資格來指責我?”
李文忠睜大眼睛,望著朱樉。他的手指都在哆嗦個不停,“瘋了,你真的是瘋了。朱重八也是你能叫的嗎?他可是你的親生父親啊。”
對此,朱樉表示嗤之以鼻。“我高興,他是朱元璋。我不高興,他就是一個朱乞丐。彆忘了他欺壓了我這麼多年,真要是把老子惹急了。”
“我就讓這大明遍地燃起狼煙,讓他好好見識一下什麼叫做人民戰爭的汪洋大海。天若遮我,我便要捅破那天。地若阻我,我便要移山填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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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文忠嘴角抽搐,“你知道你在說什麼嗎?你說的都是大逆不道之言。”
“我去他娘的大逆不道,老子舍得這一身剮,敢把皇帝老兒拉下馬。王侯將相,寧有種乎!”
李文忠衝朱樉豎起一根大拇指,“好小子,這麼多年以來,你是我見過人裡麵頭一個能在氣勢上跟老舅年輕時不相上下的。甚至還要強上那麼一點點,老哥果然沒有看錯人。”
在疆場上征戰了大半生的李文忠,有什麼大風大浪沒有見過?再說了,淮西武人本來就是造反起家的。
朱樉摸著後腦勺,靦腆一笑:“保兒哥,我剛才都是鬨著玩的。不過是發泄一下心裡的小情緒,你可千萬不能當真啊。”
“鬨著玩兒的?我倒是覺得以你小子的膽量,絕對乾的出來兒子造老子反的這種事兒。”
李文忠滿臉的不信,朱樉也懶得再作解釋。
後世的互聯網上有一句老話是這樣講的,多少真心話是以玩笑的口吻說出來的。
沉默了一陣,李文忠正色道:“閒聊了這麼多,就是想看看你小子的真實態度。畢竟這奪嫡跟造反一樣,都是把腦袋彆在褲腰帶上。稍有一著不慎,就會落得滿盤皆輸。”
“老哥活了大半輩子,隻悟出了一個道理。那就是再大的本事也比不上跟對一個人更重要,用你的話來說,就是選擇大於過程,等於結果。
看到你小子意誌這麼堅定,我跟驢兒還有文英都可以放心了。”
“合著你這大晚上不睡覺,就找我來逗樂子來了?那小弟隻好失陪了,了,我先回房睡一個回籠覺。”
朱樉正欲轉身離開,李文忠叫住了他。
“行了,瞧你這小氣鬼的樣子。不愧是老舅的種,托你的福,咱們哥仨快三十年沒像現在一樣光明正大的聚過了。老哥這不是第一時間就想著來請你喝一頓酒,來感謝你嗎?”
“你請我喝酒?那你的酒呢?你該不會一壇酒都沒帶吧?”
朱樉一眼就看穿了李文忠是來他這裡打秋風的,果然不出他的所料,李文忠哈哈笑道:“咱們都是自家兄弟還分什麼你的,我的?老哥肚子裡的酒蟲饞了,你這個當弟弟的還不快把珍藏的好酒都拿出來款待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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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文忠的厚顏無恥,讓朱樉直接翻了一個白眼。
“你辦招待,還要用我酒的。你這算盤珠子真是打到了應天府,算了,今天就當小弟破財免災了。”
說完,朱樉站起身朝著門外走去。李文忠聽的直搖頭,他笑罵道:“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你小子這摳摳搜搜的樣子真是得到了老舅的真傳。喝你一壇酒跟要你命似的,我也不白喝,今天就跟你好好講講以前的事兒。”
李文忠的話,讓朱樉眼睛一亮。他一直在搜集老朱的黑料,以此為藍本,他要編纂出一本《朱子家訓》,用來警示後世子孫。
苦於朱文正、李文忠、沐英這幾人的口風實在是太嚴了,讓他一直找不到突破口,沒想到今天太陽打西邊出來了,李文忠就自己送上門來了。
“那敢情好,保兒哥稍等片刻,弟弟去去就來。”
朱樉邁著大步,吹著口哨走了出去。
片刻後,他拎著一壇酒走了回來。
看到他手上的酒壇子跟個破瓦罐一樣,上麵沾滿了泥土。
李文忠的表情有些不屑一顧,他嫌棄道:“好歹老哥也是當朝國公,你就拿這玩意兒來打發我?你這酒壇子都快趕上醃菜壇子了。”
“老舅賞賜你的那些貢酒呢?你可彆跟我說都讓你拿去換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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