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著實沒想到自家哥哥的腦回路如此驚人。
年世蘭抬手擦了擦汗:“……哥哥,雖然但是,當年我是真的因為喜歡他才想要入王府的……”
……雖然現在說出來就是晦氣晦氣再晦氣。
顯然年羹堯也是這樣認為的,撇嘴擺了擺手:“可彆提他,晦氣死了。”
年世蘭將手中的茶杯放在了桌上,抬起眼,緩緩說道。
“哥哥,四阿哥如今和我們踩在同一條船上,他的依仗並不是皇帝,你明白嗎?”
作為家裡脾氣最好的那一個,年世蘭偶爾也兼職當當不太靠譜的軍師和哥哥的外置大腦。
“少年慕艾,真心相許,我並不懷疑他此刻的真心,但我卻不覺得,他以後的真心始終不會改變,他能幫我一次,我也幫他一次,不是互惠互利的事嗎?”
她略有些輕嘲的勾了勾唇:“還有,皇帝的愧疚遠比情愛管用,就像現在,他會因為自覺愧對於我,破例讓你入宮見我,破例讓你留在翊坤宮多陪我一會,破例不在翊坤宮安插人手……”
“哥哥,無論如何,這次,我都要為年家換一個前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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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羹堯抬眼看著她,許久都沒有言語。
他眼眶發燙,心中且酸且難受,原來,在他看不到的地方,他的妹妹已經不再是之前受了委屈會來跟他告狀的小孩子,她已經學會了用自己的力量、自己的方式來保全他們。
如果有選擇的話,年羹堯是不願意讓妹妹為了現狀而不得已做出改變的。
因為想的越多,考慮的越多,身上的枷鎖與束縛越多,她就越不快樂。
千言萬語,最終隻是一聲歎息,既然妹妹已經定了決心,那他這個做哥哥的唯一能做的,就是不要拖她的後腿。
他彆過臉去,掩飾住眼中一閃而逝的水光,點了點頭,粗著嗓子說道:“好,都聽你的,我在西北那麼多年,手裡也拿到了不少‘好東西’,都送來給你。”
說罷,他又頓了頓:“等這件事過去以後,年家也該急流勇退了,我會用兵權,在新帝麵前換你出宮自由,到時候,就不用再留在這個傷心地了,我們一家人回老家落葉歸根也好……”
他總說妹妹好像一夜之間長大了,但在年世蘭眼裡,他又何嘗不是變了很多呢。
跋扈驕橫的皇貴妃學會了籌謀算計,氣焰囂張的年大將軍也適時的收斂起了滿身的鋒芒。
隻不過是兄妹二人都在為對方和家人而選擇成長和退步罷了。
年世蘭彎唇笑開,輕輕點頭:“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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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角落裡某個不知姓名的弘小曆在陰暗爬行劇烈翻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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