弗萊澤喘著粗氣,“是啊,應該是個貴族。先把這位崽子捆起來,我們繼續埋伏。聽我的,逃出來的都是射殺。”
但是,約克已經破城!
正門裡的雜物被稀疏清理,大門開了一個不大的縫隙,這就足夠了。
吃雙手大斧的人們快速把大門砸得稀巴爛,等候爬牆的大軍踏過門口堆積的雜物直接跑如城裡。
巴爾默克人立即化作野獸,開始全方位的劫掠。
一如戰前約定的,他們肆意抓人,遇到抵抗即殺戮,哀求者都被饒命。
大量的婦孺被捆起來拉出避難所,以至於不少野蠻的巴爾默克戰士當即撩起袍子……
留裡克已經帶著自己氣勢如虹的大軍進城,他看到城裡的混亂也是一個勁的搖頭。
“哈哈,我們的盟友很有精神,到處是女人的尖叫。”阿裡克言語非常的興奮,就仿佛也想嘗試一番。
留裡克隔著鐵盔白了老哥一眼,“你動心了?”
“算了吧。你在貶低我?我不稀罕這裡的女人,我隻在乎榮譽。你能?”
“我?不管他們了,還有馬格努特。咱們的大軍控製糧倉,麥子全都屬於羅斯,我還要用這裡的麥子養活我們故鄉的女人和孩子。”
阿裡克點點頭,又約束自己的戰士們保持淡定。
至少在軍紀方麵,羅斯第一旗隊的精銳之師是對留裡克大人言聽計從。而射擊旗隊的大部分人,現在都被命令城外待命,省得茫然入城後鬨出亂子。
這時渾身血汙的格倫德等人喘著很深的粗氣而來,摘下鐵盔便說,“我們完成了任務,兄弟們毫無損失。”
留裡克吃了一驚,不自覺地對這個渾身血汙的莽夫退了一步,又問“乾得好。你們找到糧倉了嗎?”
“就在前麵。”格倫德舉著血斧指認道。
“走吧。”留裡克勉強笑了笑,“我會賞你們每人一磅銀幣。”
躲在民居的人們都被揪出來,許多戰士就嘻嘻哈哈抱走當地人所有能用的細軟。
馬格努特不然,他帶著一批人以王者之姿態闖入教堂。
“野蠻人來了!”有祈禱的男人大吼,接著所有人都在尖叫。
馬格努特隻是擺擺手,隨口命令“去抓人。”
深知這裡必有財富的巴爾默克人蜂擁而至,他們並不首先殺戮,而是把避難者繩捆索綁拉出來。
唯有那些教士,他們拒不投降,就以殉道者之姿被殺。
神聖之地被褻瀆,巴爾默克人發現金銀器,乃至地窖裡的錢幣珠寶。
教會的財富儘被奪走,可它們似乎也不多,對此馬格努特有些失望。
再看比勇尼這裡,他對抓俘虜缺乏興趣,攻破國王的居所才是最大的光榮!
他帶著一百多人殺死最後的衛士,乃至幾個手無縛雞之力的臣子,撞開大門就闖入國王的內堡。
躲在裡麵的仆人們都被比勇尼抓獲,他以非常蹩腳的薩克森簡語逼問“你們的王在哪裡?”
被俘的仆人在哀嚎,亂說的話他們也聽不懂。
“可惡,兄弟們你們都不懂他們的語言?”比勇尼憤怒一問,他的夥計們當然不懂。
他又看到幾個仆人飄忽不定的眼神,自詡明白了。
“是在上層嗎?走吧,兄弟們我們擒獲那個王。埃恩雷德,給我等著!”
比勇尼當然認得埃恩雷德,與他們一家子,他都是有所接觸。
這一切都是因為去年的事,而如今聯軍的初衷就是要從諾森布裡亞討要領地。
但是比現在,比勇尼想取而代之。
他很快找到了國王的寢宮,它實在好尋找。但見這裡居然蜷縮著一個瑟瑟發抖的女人,其身邊還放著一把匕首,又起了很大疑惑。
打開的石窗帶來光明,然冷風也灌入其中。
見野蠻人大軍侵入,這女人彷徨中拿出匕首,顫顫巍巍站起身,風吹散她的頭發,露出可憐的淚痕之臉。她拿著匕首指著所有逼近者,亦是不斷退向窗邊,側顏看了一下外麵的慘劇,有在發抖中僵持。
她以薩克森語哀嚎,要求野蠻人不要過來。
看得這女人的臉比勇尼大吃一驚,這女人還頗為年輕,憔悴的臉龐愣是讓他心生一絲憐愛。
原來,是她!
比勇尼笑了笑,張開雙手示意手下不要前進。
他把劍狠狠插在木地板上,再緩緩摘下鐵盔。
“王後安娜,我知道你。你!也見過我。”
那是在班堡,一切苦難的開始。
王後安娜這還不到三十歲,若沒有姿色也無法從一般貴族女孩裡被選中。
她不過是隨波逐流之女,班堡她委曲求全隻是為了保護孩子,但是現在。
她認得幾個可怕野蠻人的臉,譬如眼前的這個男人。這個男人的確越看越熟悉,可這男人分明也是一個惡棍。
她想到了格雷伍爾夫的囑咐,便是不能自殺就激怒敵人換來他殺,這便拎著匕首尖叫中衝過去。
這算是戰鬥?呸!這是故意找死!
這也的確是找死,她希望比勇尼動手殺了自己,結束悲慘的一生。
但是比勇尼沒有,而是一把打斷其匕首,又將之整個人按在木地板,一手掐著起脖頸,一膝按住其腰,就好似製伏一隻小羊般容易。。
“我認識你。王!哪裡?”比勇尼勾下頭質問。
固然比勇尼為了侵入諾森布裡亞學了一點薩克森語,他蹩腳的話安娜完全聽懂。
“王……在外麵。他會回來。”
比勇尼至少明白埃恩雷德不在城裡,他亦是知曉這個衣著修女黑袍的王後實為不潔者。
但這女人楚楚可憐的表情,反而激發其比勇尼的興趣。
“不潔的女人?不!我要占有你。你比外麵的女人高貴,現在侍奉我,保你活命。”
此乃諾斯語言語,比勇尼又換一個語言,以簡單的詞彙拚湊出自己的意思。
再看這不潔的王後,她放鬆身子不再掙紮,趴在地上隻顧著哭。
她不反抗便是默許,如此征服一個貴族女人,比勇尼真是大呼過癮。
他急忙叫其他兄弟們出去,也要求自己的弟弟弗洛基回避。
國王寢宮的木門被關閉,待在門外忙著搜刮國王財寶的戰士很快便聽到那寢宮裡的異響。
那是女人的哀嚎和尖叫,乃至分明是比勇尼的怒吼。
便有戰士不懷好意地拍拍忙著抱銀盤的弗洛基的腦袋“小子,你哥哥給你找了一個奇怪但高貴的嫂子。你高興嗎?”
“呸!我懂。那女人並不高貴,我不喜歡。她隻配做一個養牛的奴隸。”說罷,弗洛基還啐了一口痰。
此舉引得不少戰士癲狂大笑。
另有人嚷嚷,“可惜他們的王拿不出一個小公主。弗洛基,這個王國可能沒有配得上你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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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比勇尼袒露著濃密胸毛走出緊閉的門,人們悄然看到,那王後正裹著一張床單蜷縮一團,雙目無神,看似又是認命了。
有人極為疑惑,又問“老大,你殺到這裡就是為了這個女人?依我看將至斬殺,可以羞辱那個不知在何處的王。”
“就她?殺了她就遂她意了。”比勇尼側目又搖搖頭,再又看著自己的親密夥計們,“她再不濟也是王後,我占有了她,我做大王理所當然。兄弟們,我父親已經老了,他去了英靈殿我就是你們是首領。我們把老家的人們都搬到這裡,這裡就是我們的新家。約克就是我們的國都。”
弗洛基繃著一張臉抬頭問“難道,你真想要這個女人做王後?我們故鄉……”
“放心,你姐姐(也就是嫂子)是我的摯愛。至於這個女人,不過是一個工具。”
“哦,那就好。”
精乾的戰士們互相看看,大家都支持比勇尼做大王,在拍拍比勇尼的肩膀表示進一步支持。
比勇尼大喜,又走回國王寢室。
須臾,安娜換一身衣服,她已經無需繩捆索綁,恍恍惚惚跟在比約恩身前,如同一具行屍走肉,或者說她的靈魂在兒子被格雷伍爾夫擄走後徹底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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