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此同時,他也差人去統治普通民眾,為了避免羅斯人突然發飆引出傷亡,男女老幼能帶著細軟逃入森林就趕緊走。
羅斯的大船故意選定一個湖岸略陡峭處拋錨,一眾胡子拉碴的老家夥帶著盾與劍下船。
很多人在岸邊守著大船建立小營地,這些人有一百餘人,他們之後的任務則是接應鬆針莊園的手推車,把貢品運到船上。
奧托心情不錯,他帶著五十多人全副武裝走向博魯德涅的宅邸。
因為從白樹莊園那裡聽到了一些消息,博魯德涅是鄙視白樹莊園的,自己的愛犬被鄙視,做狗主人的能忍嗎?
奧托和他的夥計們走入空蕩蕩的村社,他們耳邊聽到了零星的犬吠和雞的咕咕聲。
這裡很安靜,顯然村名是剛剛逃跑的。
羅斯人早就見怪不貴,因為前幾年因為發飆拆了他們不少房子,之後的年月來收貢品,村民都是跑到樹林躲起來。
和那些平凡者奧托沒什麼好說的,他的目標就是博魯德涅。
這不,衣著裘皮的博魯德涅已經帶著他的人恭敬等候了。
奧托傲慢地踏步,似乎隻是胡須發白,整個人依舊健碩。
“貢品都準備好了嗎?”他非常直白地以斯拉夫語嚷一嗓子。
“妥當了。大人,請進屋細聊。”
博魯德涅一臉恭順,其身邊的武裝隨從那因為畏懼而鐵青的臉如同便秘了好多天。
奧托也沒多想,和他的夥計們大步走近木圍牆。到底是進入了彆人的地盤,老戰士們紛紛卸下盾牌,此乃戰士的本能,他們都采取了一定戒備。
奧托進了屋,博魯德涅馬上獻上一個年輕的女人,令其侍奉。
但奧托早就不近女色,掐著美姬的脖子就將之甩給了博魯德涅。
“你妻子死了,現在又有新歡。你還是自己玩吧!我要貢品,我沒時間在此逗留。”
一聽這些,博魯德涅大悅,至少這麼多年來老邁的奧托總是說到做到。他非常高興老奧托今年又是拿了貢品後拍拍衣服走人,瘟神也許很容易就請走了。
不過,正當博魯德涅宣布馬上去倉庫吊運準備好的貢品之際,已經準備好的瓦季姆動手了!
因為那些看似空蕩蕩的民房裡藏匿了武裝者,瓦季姆和他的敢死隊放過奧托的隊伍,見其人數不多頓時有了信心。
還有一群武裝者聚在村子裡,他們一部分協助瓦季姆,另一部分就藏在羅斯人船隻泊地附近的樹林,待瓦季姆動手後就要試圖奪船。
“夥計們,老不死的已經進去了。跟我走,我們從後門進去!”
瓦季姆帶著兄弟們隱蔽行動,他們在自家宅邸後門處也罷駐守的衛士裹挾。到底他是下一任莊園主,衛士也隻能認命。
沒有人能阻止瓦季姆行動,加上衛士在內瓦季姆的一百名敢死隊突然乍現。
十多個帶著匕首斧頭的年輕人突然躥入廳堂,不分皂白就向持械靜坐的羅斯人衝殺去。
一切都很突然,有的老戰士沒有保護的脖子突然被匕首刺中,鮮血噴湧,場麵瞬間可怖。
瓦季姆作為一切都指使者,他衝在最前麵,見得奧托那張老臉他就雙手抱著短劍衝撞過去。
“去死吧!老家夥!”
他的鐵劍衝擊奧托的側肋,正當奧托有所察覺一切都晚了。
這短劍擊中了奧托,可愣是一個偏折,帶動瓦季姆整個人跌在一邊。
瓦季姆完全想不到,老不死居然還有一身鐵甲?他跌在地上,手持已經有些彎折的劍意欲繼續拚殺。
奧托已經反應過來,劍鞘直接擋住瓦季姆的批砍,抄起他沉重的靴子,時隔五年又把瓦季姆踢了一個嘴啃泥,其人腦袋也嗡嗡直響。
整個廳堂亂作一團,博魯德涅腦子一片空白嗷嗷大叫。
奮戰的年輕人也在尖叫中和羅斯人搏殺,同時整個宅邸也被武裝者包圍。
開始有債務農奴衝向戶外候命的羅斯老戰士,至於戰鬥機巧基本是無,他們的勇氣倒是值得敬佩。
到底是第二旗隊的老兵,遭遇偷襲的羅斯老戰士這輩子最擅長的事就是殺人與戰鬥。
室內有戰士死於偷襲,局促的房舍也讓戰鬥施展不開,羅斯人陷入了被動。
奧托被兄弟們裹挾著離開危險的室內,他嘴裡大罵“博魯德涅!你這是自尋死路!”
是自尋死路嗎?當然。
廳堂裡有羅斯人的屍體,亦有不少年輕人抽搐彌留的身軀。
瓦季姆扔了彎折的鐵劍,隨手拿起被殺的羅斯人的鋼劍。他的腦子清醒了一些又投入搏殺,才顧不得老爹慘敗如屍體的老臉,繼續叫嚷著殺紅臉的夥計們繼續砍殺。
但在庭院裡,四十個羅斯人把奧托保護在環形盾牆內。
這點危局算個啥?就算被五百人包圍,奧托仍有脫身的手段。
“兄弟們,殺死任何的逼近者!我們向船隻撤退!”
逼近盾牆的斯拉夫戰士總是被無情刺殺,羅斯老戰士的劍在滴血。
可是,也有不怕死的家夥,就算身體被劍刺穿,還是抱住一個羅斯人將至拉扯出盾牆,以這種犧牲來一出極限一換一,換得失去保護的羅斯老戰士被斧頭、錘子或是彆的武器打死。
羅斯人正在蒙受損失,他們的撤離也變得緩慢。大家到底是老了,夥計們堅持戰鬥,奧托也被迫加入戰鬥。
羅斯人邊打邊撤,地上也多了不少死屍。
斯拉夫戰士蒙受了不小損失,他們顫抖的雙手不能再穩健地端著短矛,他們不敢再和羅斯人硬碰硬,但在瓦季姆的帶領下窮追不舍。
而另一方麵,從樹林裡突然殺出一群人,他們進攻羅斯的湖畔營地。
可惜,這方麵的偷襲很快竟被挫敗。
如果羅斯人總是疏忽大意,如何總是贏得勝利。
就如奧托的鎖甲魔改後的鱗甲有了強勁防備,湖畔的羅斯人輕易躲過斯拉夫人的暗箭,然後迅速組成盾牆承接敵人的衝鋒。
奧托看到了湖畔正在爆發的混戰,他毫不擔心自己的夥計們,因為老戰士們到底也是戰士,斯拉夫人正在被擊潰!
船上的人操起側舷的扭力彈弓就是射擊,十字弓又是精準打擊再配合戰士的狂殺,鬆針莊園的武裝者暫且退回密林。
這是一個撤退的機會!
奧托暫不知道情況如何,他本能判斷此地凶險,最好的辦法就是撤到船上,在白樹莊園重整旗鼓采取防備。
今年收貢品的事遇到前所未有的挫折,血腥報複的計劃已經在他腦海醞釀。
羅斯人放箭逼退了斯拉夫追兵,害怕被飛射的奇怪石頭秒殺,始作俑者瓦季姆不得不采取回避。
“你們逃吧!奧托,你才是懦夫!”瓦季姆大聲叫罵,可惜他的罵聲被喊殺聲淹沒,已經上船的奧托已經聽不到。
大船揚起三角帆,羅斯人已經無力奪回死者的屍體,不過這不算什麼!老戰士們求仁得仁,死在戰場上實為老朽的歸宿。
既然鬆針莊園選擇了戰爭,那麼今年遠征卡累利阿的行動就要改一改。大軍必須討伐鬆針莊園清洗不服者。
奧托扶著自己的老腰,站在船艏心裡除了暴怒,還有對這一身鎧甲的感慨。
“鋼片和鎖環做的鱗甲真是好用!大價錢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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