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b騎兵們頭頂絨帽渾身毛茸茸,見得國王在此,他們紛紛下馬,一瞬間半跪一地。
留裡克心情激動,他毫不埋怨這些部下錯過了決戰,隻要通過他們帶回來的大量物資即可斷定他們必在另一個不為人知的戰場收獲頗豐。
“都起來吧!菲斯克,歡迎你們回來。”
留裡克張開雙臂迎上去,遂與起身發菲斯克摟在一起,罷了再大大其胸膛以示器重。
“看來,這次你們收獲巨大!一定要告訴我你們的經曆。”
“那就容許我給大王看看我們最重要的戰利品吧。您……一定會滿意。”說是如此,菲斯克的心都因興奮繼續跳出胸膛。
他大手一指一名坐在馬背上的怪人“也許,那個男人就是東法蘭克的王路德維希。”
“你說什麼?”
“路德維希。”
“那個家夥?!”
下意識中留裡克迅猛拔劍,驚得頭頂熊頭的狂戰士們也紛紛拔劍。
即便是大決戰已經落下帷幕,聯軍始終因為未在屍體堆中找到路德維希本人的屍體。由於被俘的敵國士兵極少,留裡克這便獲得的消息極為模湖。有傳言指出路德維希帶著騎兵殘部放棄鏖戰的步兵可恥地逃亡,這種事是否屬實呢?
留裡克一臉嚴肅,突然,菲斯克竟奉上一件寶物。
“大王,這把劍非常的奇怪。我有點似曾相識,它就是從那個男人手裡繳獲的。”
“劍?”
留裡克再看看菲斯克抵上的鑲嵌寶石之短劍,以及那精美的劍鞘,瞬間大為訝異“真是見了鬼了。這把劍可是我的!怎麼會……且慢!”
他閉著眼捋順邏輯線,過往的一些事情突然間就對上了。
當他重新睜眼,赫然肯定“不錯。那個男人一定是路德維希了。”
所以,現在貼在馬背上的路德維希還在裝死,作為戰敗的國王他恥於與羅斯人留裡克見麵。不了留裡克已經持劍走了過來……
“衣著考究有彆於一般的戰士。喂!路德維希,你在裝死嗎?還是說你真的也聽不懂拉丁語?”
見其緘默裝死,留裡克索性割斷其捆腳的麻繩,利索地將其拽下馬來。路德維希狠狠摔了一跤,遂在尖叫中無法再把裝死鬨劇演下去。
“頭戴金冠,還是鳶尾花造型的金冠,我就知道是你!”
罷了,留裡克提腳又是一踢,將路德維希揣在冰麵上滑行了一些距離才解氣。
可憐的東法蘭克之王喪儘銳氣,他勉強爬起來半跪在冰麵上,嘴角的血不停滴落。
“來人呐!”留裡克提手就令。
眾熊頭狂戰士皆約“在”。
“我們終於抓到東法蘭克王路德維希了。你們將此人押解,帶回漢堡!”
“遵命!”
於是,路德維希被架起來,其人雖有下意識的反抗掙紮,在腹部挨了一拳後立刻老實,如同拖曳即將被處決的囚犯一般拖向漢堡城。
一段解氣的戲劇到此為止,俘虜路德維希可謂大功一件,留裡克遂也下意識認定此乃愛將菲斯克的大功。
留裡克拍著其肩膀,力量愈發狠辣“很多人都想立此大功,結果功勞是你的。我可要好好封賞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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菲斯克麵不改色“並非我全部的功勞,是布羅迪·哈拉爾鬆立下此功。”
“哦?何人?”
菲斯克旋即一吼,一名士兵應聲即刻半跪在國王麵前,接著自稱身份。
“你就是布羅迪?起身吧。”
“遵命。”
看著其人的眼睛,果然是漂亮的湛藍色,他亦有漂亮的甚至有些發白的金發,果然是有著高度純淨血統的斯堪的納維亞人。
“是羅斯人嗎?”
“是老羅斯人。我家在新羅斯堡,是奧托大王指定的最初那一批移民家庭。我的血統很純正。”
“太好了!真是個英雄啊!是你俘虜的路德維希?我可要封賞你。”
隻要看看這個布羅迪的絨帽留裡克就判斷出其人身份極為平凡,騎兵隊有著“十人小隊長”、“三十人船長”、“一百二十人百夫長”,以及最高的旗隊長,如此當前的四級軍銜製。
布羅迪就是一介小兵,即便身份是老羅斯人。
“本王就封你做百夫長!我需要的是實乾家,顯然你是這樣的人!記住,我國不可能僅有一支騎兵旗隊,不要覺得百夫長的級彆低了,以後你前程似錦。”
布羅迪有何多求的呢?他立刻半跪下來,右拳狠狠錘在自己心臟“感謝大王的恩賜。”
“起來吧。你的事我之後還會繼續調查一下,會適當給你更多的賞賜。”
此言言外之意正是留裡克對整個事情有一些懷疑。固然自己參與的理念戰爭總打出離奇戰果,作為國王不可以緊靠著軍官一麵之詞就肆意封賞。
然而,當菲斯克興衝衝指出自己的巨大繳獲時,留裡克已然驚得突然打滑,直接坐在了冰麵上。他的臉在顫抖,修建很講究的胡須顫抖更甚。
“不可思議,五千磅銀幣?你們居然搶了科隆?!你們就這點人,居然迫使科隆賠錢?”
菲斯克急忙將大王拉起來“您還是親自看看吧!我是覺得科隆的那些教士真的交出了五千磅銀幣。哦,還有一些麥酒,口感不錯。”
隨著麻袋束口被打開,留裡克親眼看到、觸摸裡麵滿登登的銀幣,他的任何狐疑都成了過去式。
固然戰爭總會有離奇事,騎兵隊硬是看起來毫發無損就搶了五千磅銀幣過於離奇。事實就是如此,多達五十個麻袋就在這裡,另有大量被牽回來的馬匹……
於是,關於東法蘭克王被俘虜一事不脛而走,消息迅速傳遍了整個漢堡地區,任何人皆將之作為振奮人心的去談與見到的所有人分享。
人們又蹦又跳慶祝“抓到大魚”,便有人嚷嚷著應該絞死路德維希,或是燒死,乃至是釘死在十字架上做同態報複。
什麼時候處理敵方貴族的事情需要普通農夫指點了?薩克森公爵柳多夫對於被俘的路德維希態度與自己的民眾態度完全相反,落魄的王仍是王,隻有此人擁有著全部東部王國的法理宣稱,而且客觀上現在的薩克森地區仍屬於東法蘭克。
固然是戰場上兵戎相見殺得屍橫遍野,同時大貴族柳多夫給了路德維希體麵。
被俘的王被鬆了綁,他被控製起來卸下全部武器,可以待在溫暖的地方與一些意想不到的故舊相見,等待著未知的命運。
因為科隆大主教哈德博爾德已經先行被俘,路德維希在漢堡城內看到了那座來自科隆的“鍍金真十字架”,見到了科隆大主教,以及失蹤很久的北方聖人埃斯基爾。
除此外,弗蘭德斯伯爵博杜安、傭兵頭子(丹麥廢王)哈拉爾克拉克,也奇跡般出現在漢堡。
甚至還有一位雖不算重量級,出現本身極端離奇的人物——來自不列顛的諾森布裡亞王埃恩雷德以及其太子埃拉。
當看到這些貴族和高級教士,他的那種意圖激怒敵人換來被殺的預謀徹底瓦解。
路德維希完全不想死了,他變得極為惜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