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張地圖基本確定了舊安茹伯爵統治下的地區局麵。如今很多村莊名存實亡,尤其是河道北方的那些村子,可以當做它們完全消失。/P
終於安定下來的教士完全恢複收稅,能得到了民眾的“贈予”,他們就有能力拆遷教士到處辦事了。/P
他們必須確定,現有法理上由雷格拉夫直接控製是村莊各種細節,如名字、位置、人口、農田區域等。/P
該統計涉及到收稅,論及收稅,這種說法是否有貪婪之罪的嫌疑。所以美其名曰統計區域內的虔誠羔羊。/P
駐村教士作為見證人與事實的文書官,同樣作為仲裁者,前來監督村民們瓜分荒地。/P
起初,雷格拉夫的想法非常單純,民眾自發開荒任何的事情都由他們自己處理,如此放權後,各村瘋狂劃定荒地準備開荒,本來距離較遠的村子突然就接壤了,爭執也因此不可避免的發生。/P
單純讓修道院長做最高仲裁者去斡旋已經不合適,唯有領主再對著《約定》打上一個補丁。/P
於是,雷格拉夫額外定一個標準:一戶人家可新開荒一個法蘭克頃荒地。/P
這是如何的概念?實則就是當年還尚在年輕的查理曼,他親自走了一百大步,長寬一乘就是一個法蘭克公頃。/P
這是對羅馬公頃的修訂,因查理曼本人頗為高大而腿長,他定的標準土地麵積更大,雖然這套土地製度在盧瓦爾河與阿基坦地區並未很好落實。/P
確權土地本身就是一團糟,對土地麵積的描述也是奇奇怪怪的標準。/P
雷格拉夫以強權要求土地製度就按照法蘭克那一套實行。所以安茹新開墾土,將首次嚴格踐行查理曼的製度。/P
連農奴都可以合法得分得長寬各一百步的巨大荒地,而且今年開荒明年也免稅。/P
可就算收稅了,大人承諾就隻征收兩種十一稅,各種雜稅、加派取消,如此拋掉儲存耗損,到了最後豈不是還有40%到50%的淨餘糧?!/P
唯有雷格拉夫大人給予大家賞賜!唯有雷格拉夫大人作為安茹伯爵,才會承認大家擁有土地的合法性。/P
那麼,如果大人出了什麼問題,自己剛剛獲得的財富豈不是又要沒了?獲得自由、可以立刻大翻身的農奴,豈不是又要當牛做馬?/P
暫且仍待在城內的雷格拉夫,他能猜到民眾的快樂,卻沒有意識到德政帶來了多麼恐怖的積極影響。/P
所有人隻要再忍受接下來的夏荒,隻要挨過去了,未來的好日子就到了!/P
有了對《約定》的突擊修訂,這下民眾間就沒必要因瓜分荒地的問題置氣。/P
再生氣還能拗得過雷格拉夫大人的決定?一法蘭克頃新田各家各戶各領一塊,敢多要就是貪婪之罪。/P
哪怕家裡的男人羸弱、或是家主過世兒子尚小,針對這種可憐家庭,分地也是一視同仁的。/P
這也並非雷格拉夫一定要仁慈,跟在他身邊的金發老兵們也是一樣的態度。/P
法蘭克這邊,普通女人居然沒有家主權?真是豈有此理。/P
而在北方,當部落、氏族裡的當家男人戰死或病死而兒子年幼,妻子搖身一變就是當家主母,有著與她丈夫完全一樣的權力。/P
孩子會長大,可以繼承其過世父親新分的農田,至於有否能力現在墾荒,那就是他們自己的問題。/P
甚至連女人都可以做當家的女人,奈何屈從於本地人的習慣,死了父親的幼年孩子,雷格拉夫就指定這種小孩就已經是家主。/P
如此分配已經不是簡單的考慮公平,實則也是做給當兵的那些安茹民兵看。/P
戰爭免不了死亡,甚至受了不大傷口,後期也能潰爛惡化引起死亡。/P
大人分新田是賞賜,若是自己戰死,留在老家的孤兒寡母怎麼辦?/P
他們親眼看到,死了老爹的小孩被請到駐村教士處,圍觀村民一雙雙眼睛看到,這個衣衫不整的男孩,以他父親的名義合法分到一大片荒地。/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