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貴人家都有專門打造頭麵首飾的鋪子,還刻有印記和登記在冊,輕易不可典當買賣。
這些東西就不像放歸恩賞的頭麵是府裡另外買的,丟了也就丟了,不到迫不得已典當出去都是打主子的臉。
其中的金錁子銀錁子即使有印記,若作急需之用,卻可上銀樓加工成首飾,或是直接到銀號換成銀票。
剩下的幾個大小不等的木匣子是大少夫人等人也給添了妝就不提了,畢竟給她添妝,三位少夫人樂意得很。
平日裡不止她提心吊膽哪天被老夫人許給三位少爺當妾的,相信她們肯定也心驚肉跳的生怕老夫人塞福星。
除此,倒是其中居然還有一把她曾用過的琴,一盒顏料,一盒畫筆的,一盒裝有黑白子的兩罐棋子,還側立著的一個棋盤。
周半夏想起出府辭彆時高老夫人戲言等她出嫁隻能靠她自己添置田產鋪子,拿起毛筆沾墨的都不知寫什麼好。
這份厚禮雖說連高府庶女的嫁妝百分之一都不到,卻是據她所知老夫人身邊大丫鬟裡麵的獨一份。
當真受之有愧。
“這裡還有一張名帖。”見周半夏又糾結上了,顧文軒火上添油地笑道,“那個包袱裡麵還有件火紅火紅的嶄新皮草披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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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不!
周半夏轉頭瞟了眼塌上兩個裝有衣物的包袱,“六姑娘身量和我差不多,肯定是她娘三夫人的傑作。
包括襖裙,肯定是急匆匆的剛從針線房拿出來的,連裝個箱籠都顧不上。”
“高三夫人的親閨女?”顧文軒心裡一動,“還在找人家,還是已經定親了要出嫁?”
“快要出嫁了。”
“那就是當娘的想讓你幫忙說好話。除了公中嫁妝,看老夫人能不能掏私庫,閨女出嫁也體麵些。”
周半夏讚同點頭,“還有一點,五夫人突然回府了,三夫人摸不著老夫人心思,生怕五夫人不走被分權。
這些夫人連她們兒子都不如,老夫人早就有言在先,她不管家了,有事找大夫人,還一個個想執掌中饋了。”
大小王不在山了,實權誰不想要。
“一個個還在我麵前說些有的沒的,我是老夫人的人,大夫人又待我不薄,我還能傻乎乎的為了這點子東西給她們當棋子用了。不提也罷,早點寫好,早點交給平叔寄給老夫人。我要沒猜錯的話,平叔快上門了。”
周半夏說的平叔就是幫老夫人掌管府城以及各縣酒樓雲客來的高管事,她今天不進府還好,出來就不好再住悅來客棧。
再住下去,無疑是和老夫人生分了,還有打臉之意。
顧文軒知她話意,見她埋首寫信打小報告,就將要搬走的箱籠,包括原本計劃離開府城再給高管事的一份年禮也核對了一遍。
“公子,你有客來訪。”
來了!
聽客棧店小二跑來稟報,周半夏的信都還沒寫好就有客上門了,來的還不單單隻有高管事,連忍冬二叔也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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