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文軒正想著他先生此話一出很顯然是不想繼續聊此話題,就聽大江驚喜地脫口而出,“當真?”
他反應極快的接過話茬,“咱們先生何時說笑,肯定不打誑語。就這麼說定了,報喜那一天,你和師母就啟程。”
“想回去後,再報假喜訊?”
被戳中小心思的顧文軒眼皮子都不眨一下,“怎麼可能,”頂多誤診,“我媳婦也不會答應我蒙你和師母。”
周煥不置可否一笑,拿起了顧文軒和大江帶來的作業開始翻閱。
顧文軒見怪不怪的去案前看畫上的墨汁乾了沒有,再將之給仔細卷起,用緞帶紮好,放進邊上的畫缸。
他忙著,大江也沒閒著。
聽周煥先批閱他文章,大江便拿了紙筆,在周煥身側隔了張茶幾的圈椅入座,邊聽,邊時而做個筆記。
等他這邊結束,輪到顧文軒,周煥習慣性的拿起所有紙張站起身回到書案前麵,就見朱砂墨已經調好等著了。
批閱斧正完畢,又見顧文軒及時奉上茶盞,周煥眼閃笑意,垂眸看茶,“你這些時日所作文章已經進步不大。”
“是的,先生,我自己感覺出來了。這次之所以能中院試榜首,多少有些運氣在裡麵,實屬僥幸而已。”
“知道僥幸還好。”
“不過,總算沒有給先生丟臉。”
“還想我誇你了?”周煥被顧文軒成功逗笑,“鄉試之前還需努力,不可懈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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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文軒連忙應聲謹遵師命。
“你也是。”周煥點了一句大江,“看似有所進步,但還需多讀那些書,不可輕忽。
如這道題,你看你姐夫做的文章,破題,他就采用……”
那廂莊子裡,午休醒來,周半夏見小河想留在莊子騎小馬駒,隻好安排好人手照看他之後出門。
到的時候也聽師伯師叔不在府上,她就不像昨晚直接去見周夫人。
腳步一拐。
快到內書房的時候,托了好耳力的福,周半夏已經聽見內書房裡麵,她叔父好像在兩個學生上課。
聽著所講的內容一時半會兒的更不可能告一段落,她便朝見她遠遠走來要行禮的小廝擺了擺手。
當然,她人是沒有踏進書房,但從敞開著的窗戶還是可以望見他們師生三人在靠窗的書案後麵。
當先生的坐著說著,一左一右的兩個學生老老實實地認真低頭聽著,不一會兒,師生三人又交談上。
顯然當先生的正在考校學生來著,委實不好打攪,可不是她當侄女的又回來先跑去見嬸娘。
周半夏朝內書房外麵遠遠守著的兩個小廝打了個手勢,以示等他們結束了再通稟一聲她有來過。
隨即,她便輕手輕腳地離開,去往後院等周夫人。
周夫人早得到丫鬟先一步回來通稟周半夏來了,見她回來這麼快就樂了。
“嬸娘,你怎麼不在屋裡等我?”
“外麵涼快。”周夫人言不由衷地拉起周半夏的右手,率先轉身往裡走了,“見到你叔父了?”
周半夏跟上的同時用委屈的語氣回道,“我是看到叔父了,可叔父眼裡沒有我,看都不看我一下下。”
“怪哉,你叔父居然如此狠心。”周夫人輕笑出聲,“想找你叔父還不容易,沒有客人,他肯定進後院用晚膳。”
“程師伯他們不回來用晚膳?”周半夏見無丫鬟婆子進來,悄聲吐槽,“真能跑,我還想給他們請安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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