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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屋,關上門,進被窩。
許江河這才拿起手機看了一下。
徐沐璿沒有給他發消息,連問一聲“到家了嗎”都沒有,聊天記錄還停留在你就是變態的議題上。
本來許江河就是喝了酒的,現在酒勁還沒去,再一想她今晚連個屁都沒有,更不要提生日禮物什麼的,於是乎,就有些窩火了。
想想後,許江河發了條消息過去:“我睡了”
很快,河豚:“所以呢?”
許江河一愣。
她這是什麼話?
許江河:“所以我睡了。”
河豚:“哦”
河豚:“睡吧”
不是?
就沒了?
其實也不是窩火。
更多的是心裡有點不得勁兒。
終於見著了,好久不見的,結果就這兒?
算了,睡就睡吧。
許江河直接回了句:“晚安”
河豚:“哦”
哦是吧?
又哦是吧?
許江河正想著回一句,好好好,你說的!
但這時,手機震了震,提示新消息,是沈萱發來了。
許江河乾脆點了退出,不聊了,然後直接點開了沈博士的頭像。
就一句:“你現在在家啊?”
在此之前,還是早上許江河在楠寧時的聊天記錄,當時許江河說要打電話,後麵沈萱自己打過來了,才知道她今天返校。
上午的航班,應該中午就到學校。
其實許江河中午想問一下的,最後想想還是算了,果然她也沒有發個消息過來說一下。
但眼下嘛。
許江河還是深吸了一口氣,呼出,然後笑了。
兩人之間的關係可以說是有了一種特殊的推進,這個特殊就在於她上午在電話裡突然直接的提了一句徐沐璿,當時許江河選擇了含糊其辭。
怎麼說呢,這一步是很關鍵的。
之前那樣不行,雙方都對徐沐璿太忌諱莫深了,是提不敢提一下的。
其實這樣是沒必要的,反正許江河是覺得沒必要的,很多事情很多問題,其實沒有那麼的嚴重,是彼此看的太嚴重了,但這需要一個過程,一個淡化脫敏的過程。
許江河趕緊回複:“剛剛才看扣扣,在家了,你呢?到學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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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沈博士:“嗯,中午就到學校了”
許江河:“那寢室豈不是就你一個人?”
沈博士:“暫時是,不過明天有一個室友回來”
許江河:“那就還好”
跟著,他想了想,牙一咬,又發了一句過去:“怕不怕?”
這條消息一過去,那頭果然沒立馬回了。
等了一會兒,那頭回複:“什麼怕不怕?”
許江河:“一個人啊,怕不怕?”
沈博士:“為什麼會怕?”
你看,這就是故意不接話題的。
許江河正思考著怎麼回複。
這時,沈萱又回了一條消息:“習慣了,我爸媽工作一直很忙,所以我很小就經常一個人在家的。”
這就是醫生家庭的無奈了,特彆還是一個醫生一個護士。
包括沈萱自己,許江河其實很早就想對她說了,很希望她不要執著於走外科,太累了,她畢竟是女孩子,存在著客觀上的劣勢。
前世許江河自己就很忙,但他感覺沈萱似乎比他還要忙還要高壓。
那時候兩人最後一直沒走到一起去,其中很大一部分原因也在這兒,組成家庭後肯定需要一方去犧牲掉自己的部分事業,不然孩子就跟沒爹媽似的。
許江河回:“醫生家庭是這樣的,沒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