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急診病例就像是更年期婦女的脾氣,你永遠猜不到他什麼時候會到來。
不過不管什麼時候,你都不能完全置之不理!
算起來,方子業已經很久沒去急診科接診過一線急診病例!
洛聽竹看著方子業麵前的飯盒裡的飯幾乎未開動,便有些歉意說:“師兄,餓不?”
住院總期間能吃就吃的原則,洛聽竹也知道。
如果不是要等自己的話,如不是和自己聊天的話,方子業早就填飽肚子了。
方子業放下手機後,抓緊時間立刻刨了兩口,稀裡糊塗地大口吞咽而下,這才往辦公室外走去。
沒有回答,又用行動給了最好的回答。
洛聽竹也沒起身送,隻是目送方子業離開後,才把餐盒裡打包的菜又分成了兩份。
最後認真思量一下自己的飯量比方子業小,又分成了三分之一和三分之二份。
看到中間有一條比較明顯的分界線後,洛聽竹才再次開動。
……
急診手術室04間。
方子業走進時,手術室裡,已經站滿了不少人,大部分都是方子業比較熟悉的熟麵孔。
“方醫生。”圍觀人群中有人認出方子業後,喊了一聲。
“齊哥!~”方子業認出對方正是米齊,回應一聲。
“方醫生。”
“方醫生!”
另外幾個血管外科的人也是紛紛喊人,並且主動給方子業讓開了一條通路。
手術台上,劉發明便道:“方總,辛苦你洗手上台一下,這個患者的情況非常棘手,不僅有下肢的開放性損傷,還有骨盆內、上腹膜後、下腹膜後的活動性血腫。”
方子業也隨著劉發明的聲音打量患者的傷情。
雙下肢的創傷並不嚴重,隻是軟組織的刮插傷!
不是刮擦,是刮插的那種傷口。
但經過也同樣趕到手術室的王元奇的探查,情況並不嚴重,王元奇自己就可以搞得定。
“子業,雙下肢是非血管性的軟組織創傷,清創處理一下即可,最多放置一個留置引流。”
“他們剛剛給聶哥打個電話,聶哥今天就沒打算回來。”
“而且,聶哥現在是我們創傷外科的交流!”王元奇給了方子業放心的回複。
聶明賢的職稱、年紀、實力、火候都比王元奇要更加深厚,王元奇叫他聶哥也是心服口服。
隻是可能以前與方子業是師兄弟的關係,王元奇一直隻是叫方子業子業,並非因為方子業的優秀而改口業哥什麼的。
“患者現在的血壓是多少?”方子業問麻醉醫師。
“78!”麻醉醫生那邊忙得一塌糊塗,連低壓都懶得說了:
“趕緊手術止血吧,不然輸的這些血就白費了。”
麻醉醫生說話間,麻醉儀又是滴滴滴地報警起來,麻醉科的下級馬上慌了:“67了老師。”
“加壓輸液,調大持續泵入去甲量。”
“再抽一個電解質。”麻醉醫生根本應付不急方子業的回複了,調節了一下氧氣和二氧化碳的濃度。
這個患者的失血程度,遠比預想的還要嚴重。
方子業見狀馬上返回去洗手,不管怎麼樣,先洗手上台,才有可能做更多的事情,僅僅隻是站在台下看,是不頂用的。
方子業出門時,迎麵遇到了正往手術室裡匆匆趕來的鄧海波教授,他看到方子業出門後,就放棄了往手術室看情況的想法,而是問:“方醫生,現在病人的情況怎麼樣?”
“低壓休克,必須馬上止血了!”方子業簡單回。
鄧海波折返著與方子業一並走到了洗手台前,兩人都開始快速洗手,手心和手臂的泡沫濺射四方,有不少濺到了鏡子上。
“是全腹後膜的活動性血腫麼?”鄧海波眉頭緊皺著問。
“聽說是這樣,鄧教授,我也沒來得及閱片。”
“具體情況,我們上台再了解吧!”方子業對病史也了解並不詳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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進門後,他隻來得及問一下血壓,其餘的一句話都沒問。
甚至都沒空多問一句米齊你現在康複得怎麼樣!
兩人匆匆忙忙地趕到了手術台上後,方子業就發現,鄧海波教授等人,在術前已經準備好了那種處理腹膜後血腫的單向閥。
並且,此刻住院總劉發明正被陳明昊副教授帶著在形成這種單向閥門。
再看患者骨盆位置的腹膜後血腫處的動脈和靜脈,均已經被臨時夾閉!
這些手法,與當初方子業操作過的思維,並無二樣。
方子業看了心情稍稍恍然了一下,暗歎了一聲中南醫院也是人才濟濟,自己當初的止血思路,隻是展示了幾次,就被血管外科靈活應用了。
方子業與鄧海波教授兩人都穿好了無菌手術衣後,陳明昊副教授才給鄧海波彙報:“鄧教授,上腹膜後也有血腫,但我們不敢隨意再置放單向閥。”
“今天聶醫生也不在,所以我就隻能請您和方醫生親自過來了。”
鄧海波點頭:“這很好,能做的我們就儘力做,如果要莽撞的,我們就謹慎做,不要怕請教彆人。”
接著,鄧海波轉頭說:“方醫生,自從上次你創新了那一台腹膜後血腫的治療思路之後,後麵我們與聶醫生一起再重複了幾次。”
“就覺得這種治療思路非常不錯,將血管單向閥的使用範圍又擴大了一步。”
“並且,在後麵的一段時間裡,我們團隊還……”
鄧海波教授與鄧勇教授有舊,之前方子業操作的止血套路,方子業是被鄧勇指定了要和鄧海波教授一起合作幾次的。
然而,在合作的過程中,聶明賢發現這是與他‘本專業’有關的,隻是看了一次之後,就把這止血思路‘借’了過去。
而後的很長時間,方子業就都沒有接到血管外科相關的急會診邀請。
直到今天。
方子業在聽鄧海波教授說話時,手也沒有閒著,而是用雙手仔細地在患者的腹部探查著內裡的血泊流速。
這樣的緊急情況下,什麼閱片之類的都是“花裡胡哨”。
反而最直接,最為暴力的體感探查血液湍流,判定可疑的破裂血管……
對於這一點,方子業之前就已經在血管外科麵前展示過,所以方子業也不怕把對方嚇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