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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出租車上,方子業刷了一會兒朋友圈,又將手機放下,腦子裡充斥著的都是郭海超講的那句話。
“吳老曾經都說過,我吳孟超的名氣算個什麼?”
方子業打開了短視頻的搜索界麵,找到了這一則短視頻,當時的吳老已經有七十多還是八十多的高齡。
依舊奮戰在臨床一線,依舊在冒著‘身敗名裂’的風險,繼續挑戰高風險的手術。
方子業搖了搖頭,瞬間自歎不如。
也是在這一刻,方子業的心裡滋生了許多的想法,隻是這樣的想法暫時還難以落實!~
至少現在的方子業,還沒有那麼多的閱曆和底蘊去乾這樣的事情。
從客觀層麵來分析,現在的自己,仍然需要積累,依然需要進一步鞏固自己的厚度。
一般能大方展示自己財富的人,都有守住自己財富的能力。
財不露白,那是普通人的想法。
有些人的存在本身就很富,不需要露白就很富,依舊逍遙灑脫……
車窗外的路燈搖曳,黑影和燈光間隙穿梭進車窗,間或間讓方子業的眼前一閃一閃。
方子業最後也沒有糾結這件事,在打車回到了醫院後,先回了一趟科室,發現科室一片安寧後,又摸摸索索地到了住院總辦公室的床上,沒洗澡,就這麼躺了下去。
9月2日,方子業接近八點半才起床。
迷迷糊糊間起身後,方子業揉了揉眼眶,而後看著七點的鬨鐘到八點半仍在持續,不忍輕輕搖頭。
這一覺睡得著實有點太死,竟然連鬨鐘都沒有鬨醒。
一咕嚕爬起之後,方子業就拿著自己的洗漱用品以及放在住院總辦公室裡的乾淨衣服,走向醫生辦公室的洗手間。
洗澡、洗臉、刷牙、洗漱、刮胡子等一係列操作完,時間已經來到八點五十分。
蘭天羅這會兒從醫生辦公室走出,一邊看著吹頭發的方子業問:“師兄,你還沒吃早飯吧?”
“等會兒我們一起下去吃?”
“天羅你也還沒吃啊?”方子業偏頭,用手抹了抹頭發。
隻是短寸發的他,隨便吹個一二十秒也就半乾,再這麼搓幾下,估計也就乾爽得差不多了。
“嗯。”
“是想等師兄你一起點外賣的,但你一直沒醒,我又聽到了鬨鐘,就知道師兄你昨天肯定回來很晚。”
說完,蘭天羅又看了看時間:“快九點了,師兄。”
周末的九點,是常規帶查房的時間。
“嗯,今天周末。”
“對了,天羅,上次讓你整理的,針對不同患者推出不同康複方案的事情,你設計得怎麼樣?”
“到時候給我看一下。”方子業道。
“還在整理中,師兄!這個設計和建模比較複雜。”蘭天羅回道。
“建模?”方子業將吹風機一拔,一邊帶蘭天羅進住院總辦公室裡拿冰鎮飲料,一邊問。
“是啊,康複訓練也是可以建模的,如果可以讀取患者的ct和核磁檢查結果,就可以將其受損的肌肉、骨折的條件都重建出來。”
“不過這個係統就有點複雜了,需要一家大公司協助合作才行。”
“師兄你上次發給我的資料,這樣每次都需要查閱很多資料隻針對單一患者,我覺得效率還是有點太低了。”
“如果說,我們可以將這個重建係統搭建起來,到時候輸入需要著重訓練哪幾條肌肉,我們就可以非常直觀的立體看見它的運行模式……”
“師兄,這樣的話,我們以前骨折的分型模型也可以應用起來,這肯定是一個非常大的臨床課題。”
“到時候,康複科會很樂意為此支付的……”
“我們創傷外科的醫生,搞一搞四肢的康複訓練課題,並不過分,畢竟我們骨折的三大治療原則之一就是康複。”
方子業:“……”
好吧,方子業本來隻想搞一篇文章出來,到了蘭天羅這裡,他已經放眼到了打造一個器械和一套係統,去詳細的評估每一個患者的康複模塊。
“天羅,伱想吃點什麼?”方子業問。
蘭天羅,與方子業的關係其實算起來有點複雜。師兄弟是很純粹的,亦師亦友也稱得上。
方子業如今的很多成就,都與蘭天羅有千絲萬縷的關係,可以說蘭天羅給方子業節省了很多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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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樣的,蘭天羅的優秀,在醫學上的進步速度,也與方子業有根本上的關係。
再則,或許因為洛聽竹的關係,蘭天羅與方子業的關係,會超過與其他任何人。
一開始蘭天羅或許與方子業的接近,與洛聽竹無關,但後來是這樣。
不過現在,蘭天羅估計與方子業的關係,就不隻是靠著洛聽竹來聯係,方子業提供的很多思路、想法、理論。
讓任何人驚為天人的同時,也是讓蘭天羅心服口服。
“師兄,我中午已經與人有約了。”蘭天羅笑著說。
方子業反問:“還是之前在恩市遇到的那個師姐麼?”
蘭天羅搖了搖頭,一邊拿飲料,一邊竊笑:“不是那一個。”
方子業瞬間對蘭天羅豎起了大拇指。
“你小心點,彆被人騙了。”方子業一邊拿自己的胸牌往白大褂上彆上,一邊將短袖白大褂套上。
蘭天羅拿了一瓶咖啡牛飲了一口,又說:“師兄,這個你放心,應該不會被騙的。”
“對了,師兄,你十月份,真的要去手外科啊?”蘭天羅有點興致缺缺。
在他看來,如果方子業與他不在同一個科室,就太無聊了。
“嗯,十月份的科室變動應該會很大,我和劉教授應該會去手外科一段時間。”
“屆時吳軒奇還有聶明賢兩個都會各自離去,創傷外科的大部分壓力,可能就要轉嫁到你和師父兩個人身上了。”
“不過,你們也不要擔心,最近很長一段時間,鄧勇教授都在臨床和動物試驗室裡拚……”
蘭天羅聞言麵色一正,語氣正色:“是啊,鄧教授每天訓練的時長比我還多,他的手術量很多。”
“在鄧老師這個年紀,能做到如此,相當不容易了。”
鄧勇快五十歲,五十知天命,在他這個年紀,有現在的成就和實力,早就可以頤養天年。
他的技術超過全國百分之九十九的創傷外科醫生,不管從哪個角度,他都可以選擇躺平,不再追求突破。
“都是言傳身教,慢慢學吧。能做到教授的,身上總有亮光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