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丟了,她這個當媽的,連知情權都沒有。
他們陳家沒有人把她當人,她好像就隻一個生孩子的工具。
而這個孩子,本來就沒被家裡人期待,現在沒了,他們是不是都很高興呢?
陳靖暉應該也會高興吧?
所以迫不及待的去找林嫻靜。
那一個月的月子,是高盈君這輩子最黑暗的時光。
到了今時今日,她再回想起來,依然覺得痛苦。
高盈君坐上車,手機就響起,來電是陳老太。
她稍稍調整情緒,接了起來,聲音恢複正常,“媽。你放心,宗辭沒什麼大問題,腿上的傷我也仔細問過醫生,不會有什麼後遺症。”
“宋家的人很重視,我在這邊待幾天照顧他。”
掛了電話,沒一會,林序秋的電話進來。
林序秋這會正好下飛機,她是專門為陳宗辭來的。
高盈君沒讓她即可過來,“宗辭剛參加完凱銳的股東會,現在需要休息。你先陪我出席晚上宋家的宴會吧。”
林序秋最近在走長輩路線,想了下,就答應下來。
……
周稚京被周正濤扣在一家旅館中,看他跟旅館老板聊天那架勢,應該是什麼狐朋狗友。
這旅館位置藏在住宅樓內,外麵看著破破爛爛,但房間到弄得挺乾淨,但裡麵的東西看著就不正經。
周稚京抱著胳膊,坐在椅子上,窗外的天逐漸暗下來。
周正濤領著飯盒進來,他把帽子和假發一並丟在桌子上。
腦袋上新鮮的疤痕,十分猙獰。
他拉開椅子,問:“想清楚沒。”
“想清楚什麼?”
“海荊市的陳家,可是億萬富豪,我隻問你要五千萬,已經是少的了。”周正濤打開飯盒,推到她麵前,“父女沒有隔夜的仇,要不是當初我被人騙,公司出事不說,還欠了一屁股債。我也不會乾出那些事兒。”
“你不能怪我,是那群群高利貸沒有人性。我也是被逼的沒辦法。再說了,最後你不是沒事嗎?我跟你媽,為了保護你,可是犧牲了很多。”
周稚京眼睛朝下,一眼都沒看他。掐著胳膊的手用力。
周正濤繼續說:“你得想想,咱家公司沒破產之前,你的日子過有多好。錦衣玉食,想要什麼就有什麼。你不能隻記著一個人的錯,得多想想我的好。”
他低下頭,把自己腦袋上的疤痕對著周稚京,“這一下,可是差點要了我的命。多大的怨恨,也該消了吧?不管怎麼樣,我始終你的爸爸,這輩子都是你爸爸。你現在幫我東山再起,對你也是有好處的”
“有一個體麵的爸爸,你也更容易嫁進去,不是嗎?”
周稚京終於繃不住,笑出聲,冷冷的抬起眼簾,“說的有點道理。那你準備怎麼處理金雅和她的一對兒女?”
周正濤微挑眉梢。
周稚京撥弄了一下頭發,說:“不用立刻給我答複,你好好想想,想明白了,再來告訴我。”
周正濤毫不猶豫,“我可以跟他們斷。到時候我們把你媽接到海荊市,我們一家三口,還跟以前一樣。”
周正濤走到她身側,語重心長的說:“京京,我永遠都是你爸爸,就算你不想認也不行。我知道你這些年很努力,我這個當爸爸不想拖你後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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