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得先把秦母送回家,這事兒不能讓秦母知道,他就沒那麼快能過來。
陳靖善麵上有明顯的疲憊,他拿下眼鏡,揉了揉眉心。
目光在陳宗辭身上停留了一會,等到陳宗辭看過來,他才戴上眼鏡,站起身,對他說:“我出去抽根煙,你先幫我在這裡守一下。”
“可以。”
秦璿這次的情況很嚴重,人差點救不過來。
中間搶救了幾次,才好不容易脫離了生命危險,人還進了重症監護室。
秦執從重症監護室出來,麵色就異常凝重。
他並沒有去跟陳靖善說話,隻是去醫生辦公室,詳細的詢問秦璿的情況。
陳宗辭沒有留太久,回老宅跟老太太交代。
陳太太聽了之後,眉心皺的很緊,良久都沒有說話。
“你當初撮合這門婚事的時候,知道秦璿的情況嗎?”
陳宗辭垂著眼,弄茶杯裡飄著的茶葉,說:“知道一點,但不知道會那麼脆弱。”
陳老太在他身側坐下,問:“如今這個結果,也算如你所願了吧?”
陳宗辭眉梢一挑,神情不變,反問:“您這話是什麼意思?我有點聽不懂。”
“老實告訴我,周稚京真的從頭到尾都是你的人嗎?”
“我不在乎頭,我隻在乎尾。”他換了個姿勢,將茶盞移到旁邊,說:“我覺得這事兒也不是小叔做的。”
陳老太揉捏眉心,沉聲說:“我累了,不管是誰,這件事到我這裡都已經結束。如果你覺得不是他做的,那你去單獨跟靖善說,這件事我不再管。”
陳宗辭若有所思的看了老太太一眼,她麵色看起來確實不太好,“秦璿的事兒,那交給你去處理吧。我這兩天想要靜養,什麼都不想管。”
說完,她擺擺手,示意陳宗辭出去。
老太太這樣的姿態,他也不好再多說什麼,“那我出去了。”
“對了。方覺夏的事兒,你沒什麼想說的?”
“您不是說什麼都不管嗎?”
她淡淡一笑,說:“宗辭,我對你寄予了厚望。我不說旁人,你可以看看你大伯和三叔的差距,他們之間的差距就在另一半上。你三叔當初不顧我的反對,娶了個明星回來,除了好看,對他有什麼幫助?你再看他如今做事的格局,身邊人很重要,是會影響你一生的。”
“很多東西需要互相成就的,好的另一半能讓你走上更高的巔峰,不好的可以把你拉進深淵泥沼。情情愛愛,看淡一些吧。有情飲水飽,是一句空話。不要被情愛所控,這樣你會很危險。”
陳宗辭雙手插在口袋裡,麵上的神情始終淡淡的,也看不出來他到底聽進去沒有。
他點點頭,“知道了。”
晚上,陳宗辭帶了個老太太信任的傭人去醫院。
重症監護室門口,隻有陳靖善在,形容有幾分頹然。
“小叔。”陳宗辭將食盒遞過去,“奶奶讓我送過來的。”
另外還有一套換洗的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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