味道很好。
她見他沒動,催了一句,“還要。”
就這麼連著喂了四口,周稚京還沒叫停。
正喂著,外麵傳來腳步聲。
周稚京心頭一緊,她有點本能的想要把秦執的手推開,但搭在他手腕上,她隻輕輕推了一下,不過沒有推動。秦執拿著調羹的手,不動如山。
“吃飽了?”他四平八穩的問。
下一秒,陳宗辭就出現在了門口。
同時出現的還有芳子阿姨,她正好從樓上下來,手裡抱著方覺夏換下來的衣服,“陳先生!你女朋友在找你,我看她情緒不是很穩定,身上好些傷口,我不敢細問情況。”
陳宗辭的目光從屋內那對男女的身上收回,他這會身上充斥著戾氣,他微微吸口氣,是應了一聲。
聲線很沉。
他雖說了一個字,但芳子阿姨有被他的氣場震懾到,不敢多說一句話。
周稚京一直看著他。
看到他在門口停留了一會後,就朝著樓梯那邊走去。
她輕微的鬆了口氣。
秦執卻看到她眼底一閃而逝的失落,他直接把調羹塞她嘴裡,問:“吃飽了嗎?”
周稚京看了眼碗裡,藏在麵下麵的荷包蛋,說:“再吃個荷包蛋。”
秦執把荷包蛋分成四份,味到她嘴裡。
其實味到挺好的,隻是周稚京卻有種味同嚼蠟的感覺。
喂完。
秦執給她處理了一下手腕上的傷,這麼工整的刀口,他懷疑她是自己割的。
這種刀口,他見過好幾次,在自己母親的身上,在自己的妹妹身上,都曾出現過。
最難的時候,他甚至想在自己手上來這麼一刀。
“痛就說,不用忍著。”
周稚京無所謂的說:“不疼。”
秦執朝她看了一眼,問:“你知不知道方覺夏沒有逃跑成功?”
周稚京:“我不知道。”
他低笑,“你知不知道,你這樣說,沒有人會相信你不知道。”
周稚京抬起眼,微微歪頭,露出一個虛無的笑,反問:“相信你的人,不管你說不說都會相信你;不相信你的人,無論你怎麼說都不會相信你。再者,彆人信不信不重要,最重要的是陳總信不信。”
他輕輕的握著她的手,仔細的替她把繃帶纏好。
周稚京這會已經很隨意了,也不在乎跟秦執之間距離過近。
她雙腳踩在小板凳上,一隻手撐住下巴,先是盯著他的手,然後餘光瞥見他褲子口袋裡漏出來的香煙,手指在唇上摩挲了兩下,隨即朝著他伸出手,做了個手勢。
對於慣常抽煙的人,都知道這是什麼意思。
她很熟練。
周稚京見他沒反應,說:“乾嘛?一根煙都不肯給?”
“女孩子抽什麼煙。”
周稚京抓了抓下巴,說:“女孩子不是人啊?香煙又不是隻為了給你們男人製造的,我隻是想試一下一萬一包的煙什麼滋味。”
秦執給她打了個蝴蝶結,又拿出濕巾給周稚京臟兮兮的手擦乾淨。
最後,才掏出口袋裡的香煙,放在她的手裡,“都給你。”
周稚京露出會心一笑,抽出一根,放在鼻子下麵聞了聞,拿過秦執手裡的打火機點上。
她才抽了一口,煙就被人奪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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