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好像很痛苦。
“你很得意嗎?覺得我舍不得?”
周稚京啞然。
她感到壓抑,有點不知道該如何去對待陳宗辭,她小心翼翼的握住他的手。
陳宗辭壓抑著情緒,說:“放開。”
周稚京沒有動。
“我不需要你可憐,也不用你愧疚。我有錢有權,需要你來可憐和愧疚?還有這塊懷表,對我並不重要,不是你拿出來,我已經忘了。你彆誤會了。林文騫要多少錢,我會給,不用你操心。我也不想欠任何人的情,錢而已,我有的是。”
他的手很涼。
周稚京眼眸微顫。
陳宗辭看著她不知所措又為難的表情,笑道:“彆費心找理由了。我來說告訴你,如果當初我喜歡方覺夏,你勾引我一百次也沒用。我給你所有的承諾,把一切都給你,對你說了無數遍的喜歡,可你走的時候,連一秒鐘都沒有考慮過我。你走了以後,也從來沒有想過再回來。”
“你甚至還補膜,抹除我的存在。你心裡一定希望,我可以真的喜歡方覺夏,如果我真的喜歡她,你也不會被我困住。”
在沒有找到她之前,他曾報有幻想,幻想她有極大的苦衷,不得已才這樣離開。可在找到她之後,現實一點一點的讓他看清楚,她沒有苦衷,她隻是沒有喜歡過他。
真想掐死她啊。
一遍一遍的勾引他突破自己的防線,在他沉淪的時候,卻又毫不猶豫的拋棄他。
對她那麼好,她也不回頭。
好有什麼用?她一點也不會記在心裡。
他咬著牙,抽出自己的手,“我現在是個殘廢,你有機會走,你有機會。”
周稚京的手指微動,她感覺自己被鎖喉了。
她解釋不了這些。
當初走的時候,她確實沒有考慮過陳最會怎麼樣,她甚至忘卻了,陳最曾抱著她,說過許多次喜歡。
她突然感覺被壓的透不過氣,在他的目光下坐立難安。
下一秒,她突兀的起身,快步的朝著門口走去。
拉開門,兩個看護就在門口,看架勢是想撬門。
周稚京說:“照顧好他。”
陳宗辭無聲的坐在那裡,緩慢的握緊了拳頭。
那急促的腳步聲,越來越遠,走的好快。
一點都沒有停留。
周稚京跑了很久,才跑出莊園大門。
那一刻,她才覺得呼吸順暢了一些,鐵柵門在身後,而她在外麵。
她彎著身子,雙手用力掐住膝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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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宗辭吃了安眠藥,仍舊無法入睡,他躺在床上,精神緊繃著,時間過的很慢,身體限製了他的思維。
可他的心,慌到了極致,瀕臨崩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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