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稚京愣了愣,突然覺得有點點好笑,順著他的話,問:“那你們有沒有做過?”
陳宗辭之前說方覺夏有障礙,他能知道,應該是有試過的吧。
其實他們互相陪伴的時光真的很長很長。
要比深情,大概沒有人能比得過方覺夏吧。
陳宗辭看向她,“你是希望有,還是沒有?”
周稚京皺皺眉,“有就有,沒有就沒有。你這叫什麼話?”
他輕哼一聲,不陰不陽的說:“按照你的心意說,好讓你高興高興。”
周稚京在心裡暗罵自己嘴快,怎麼就問出這種破問題。
她掀開被子,打算去一下衛生間。
陳宗辭卻不肯放過她了,抓住她的手,“怎麼不說?”
“不想知道了。”她抽出手,“尿急。”
說完,就快速下床,跑進了衛生間。
她在裡麵呆了十分鐘才出來,陳宗辭點了第二根煙,開始抽起來。
手裡拿著遙控器,正在調台,神色淡淡。
聽到動靜,餘光朝她瞥了眼,說:“我以為你打算在裡麵過冬。”
“擦了下身子。”她解釋道。
然後去衣帽間,把身上的衣服換下來,頭發紮成個丸子頭,也算乾乾淨淨的。
傭人已經上來過,茶幾上擺著吃的東西。
發過燒,雖然沒什麼胃口,但她也不想吃的那麼清淡。
陳宗辭看當地新聞,把遙控器丟在旁邊。
周稚京:“你吃不吃啊?”
“你吃你的。”
他吐著煙霧,不怎麼領情。
周稚京點頭,“也對,免得傳染給你。”
“那就記得戴口罩。嘴上說著傳染,行動上也沒見你有任何預防措施。”
他開始苛刻起來。
周稚京想了下,去開了窗,“我一會去客房,不跟你待一起,總行了吧?”
“行啊。”
周稚京在沙發上坐下,悶頭吃東西。
跟這人沒法聊天,稍有不慎,說的不好也不行。
她背對著陳宗辭坐著。
陳宗辭將目光落在她的身上,仍指間的香煙燃燒,一口也沒抽。
周稚京隻吃了一點就吃不下去,她把碗筷收了收,就打算出去。
陳宗辭摁滅手裡的煙,說:“我有沒有跟你說過她這方麵有障礙?”
“我不問了,你也不用跟我說。我發燒發的頭暈,問錯了。”
周稚京想終止這個話題。
陳宗辭默了一會,“隨你。”
周稚京下了樓,把碗碟放在廚台上,想到有幾天沒給付醫生打電話,便撥通了他的號碼。
“最近如何?”
付醫生的開場白一貫如此。
周稚京揉了揉額頭,說:“挺好的。”
“那麼你呢?”
周稚京:“我?”
她茫然了一陣,扯了下嘴角,說:“也挺好的。隻是我們也不可能一直這樣與世隔絕的過,等到回去以後,外界因素多了,就很難把控。我做不到,隻當一個依附他的寄生蟲。”
“對了。付醫生,我有個問題一直想問你來著,上次我看你整理的報告。你還記得他第一次在你這裡做完心理評估之後,你在後麵寫了個【楓】字,那是什麼意思?”
付醫生說:“哦,他告訴我,他有個女兒叫做小楓。”
周稚京一下子沒反應過來,“他有女兒?”
“開始的時候說的多,後來慢慢就講的少了,再後來幾乎不提。我也沒見過,估計藏得比較好。”
周稚京半天沒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