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執沒有吭聲,站在那裡,一副置身事外的樣子。低下頭看看時間,並不打算說什麼。
陳靖誠微不可察的皺眉,見著鄭鈺薇還想說什麼,忙上前摁住她的肩膀,說:“行了,這件事你就不要再操心了,醫生說的話你是一句都不聽是嗎?我都已經把事情解決好了,你要是再這麼想不通,你這身子還怎麼好起來?”
“現在沒有什麼比你自己的健康更重要,明白嗎?大家都是一家人,彆人怎麼看不重要,自家人不會誤會你就好了,你就是太在意彆人的看法。要不然,你也不會活的那麼辛苦。”
鄭鈺薇想要掙開他的手,再說點什麼,秦執也開了口,“我真的該回去了。”
隨即,秦執就匆匆走了,像是真的趕回家去給他媽喂藥。
秦執一走,鄭鈺薇反倒是不說話了。
臉色難看的躺在那裡,胸口微微起伏著。
陳靖誠見狀,也就以此為借口趕人,“你們也先回去吧。”
陳宗辭本來也沒打算多逗留,說:“那好,那我們就先走了。”
陳靖誠送他們到房門口,想了下,說:“我現在幫你走到這一步,接下去怎麼拿下斕宇,就看你的了。”
周稚京聞言,不由挑了下眉毛。
陳宗辭沒有表態,隻道:“您快回去照顧大伯母吧,我瞧她臉色那麼難看,可彆出什麼事。”
陳靖誠深深看了他一眼,淺笑著點頭,“對了。你看你大伯母現在這樣,恐怕是沒有心裡在辦孩子的滿月酒了。倒也不用大辦,但容家那邊不能太怠慢,所以我是準備辦在宅子裡。雖說這事兒,是該交給你媽去做,但我怕你大伯母不放心。所以,能不能讓京京來主持一下大局呢?我知道她的能力,這小小的滿月宴,應該是不在話下。”
“我看她跟盈盈關係也好,溝通起來也會順暢一些。行嗎?”
作為長輩,他這樣的態度,就很難讓人拒絕。
周稚京倒也不懼,說:“可以。大伯和大伯母這樣相信我,我必然會辦好。”
“那就謝謝了。”
說完,陳宗辭和周稚京就先離開了。
陳靖誠一直看著他們的身影遠了,才轉身回病房。
剛進去,鄭鈺薇就將食盒狠狠的朝著他砸過來,堪堪砸在他的腳邊。裡麵是煲的湯,滾燙的湯水直接飛濺出來,打濕了他的褲腳。
陳靖誠忙退後,臉色一沉,目光裡的溫善褪去,冷冷看她一眼,說:“你乾什麼?”
語氣很沉,透著危險。
鄭鈺薇睜著眼,胸口悶的厲害,難受的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就這樣僵持片刻,陳靖誠繞過地上的狼藉,走到床邊,拿了櫃子上的紙巾,給她擦手,旁的什麼都沒說。
兩人夫妻那麼多年,有些話,其實不需要再說出來。
一個眼神,一個動作就知曉對方的心思。
鄭鈺薇側目看著他,手指用力,想要掙脫,可陳靖誠看似平和,手勁卻特彆大,她根本沒有辦法掙脫。
—
周稚京跟著陳宗辭出了醫院。
兩人上車,陳宗辭提議:“時間還早,去看電影?”
“你是不是早知道,咱們待不了多久?”周稚京也是沒想到會那麼短,才十分鐘就出來了。
陳宗辭:“難不成你還想待很久?”
“那總要做做樣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