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母慢慢轉醒過來,秦執扶著她坐起來。
秦母:“你回來了?手怎麼那麼疼。”
秦執說:“你今天在外麵種花的時候割傷了,你忘記了?”
秦母現在會清醒,但時間很短,而且固定就在晚上這個時間,吃晚飯的時間,而且她的記憶開始錯亂,她把自己的記憶停留在了最初,剛結婚那會,還沒有兩個孩子,甚至把秦執當成了秦父。
兩人一起吃飯時,秦母像是想到了什麼,說:“我們是不是有兩個孩子?”
秦執給她夾菜,說:“沒有孩子。”
“沒有嗎?”
他放下筷子,去外麵抱了一條狗進來,“孩子沒有,小狗倒是有一條。”
秦母見著,臉上露出笑,“這是雪梨啊。”
她開心的把小狗抱進懷裡,特彆的開心。
“我說呢,我總覺得好像忘記了什麼,原來是忘記了雪梨了。”她低頭親親雪梨的頭,說:“對不起啊,竟然把你給忘了。”
曾經他們確實養過一條叫做雪梨的貴賓狗,後來家裡出事,不知道怎麼,雪梨也消失不見了,再也沒有找到過。
這對秦母來說也是個打擊。
如今,秦母把記憶停留在婚姻的最初,最幸福的時候,她連孩子都不記得了,大抵孩子也是她心中的痛。
秦執站在旁邊看著她蹲在地上逗雪梨玩。
等時間差不多,他把狗抱走,讓她繼續吃飯,吃完飯,又陪她聊了一會天,才哄她睡覺。
她清醒的時間也就一個小時,過了一個小時,她的神誌開始餛飩,那些令她痛苦的記憶又重新衝擊著她發瘋。
最後隻能是用藥,讓她有一個好一點的睡眠,要不然的話,要不了多久,她的命會被耗完。
等安頓完她,秦執去客廳,東西已經全部都收拾乾淨。
傭人有些心疼,家裡那些值錢的擺設都已經被砸的差不多了,有好幾件都價格不菲,是古董來的。
傭人把摔壞的東西都做了登記,拿給秦執看。
秦執不在乎這些東西,放在一側,說:“家裡不能沒有擺設,明天我會讓人過來補上,沒事你們休息去吧。”
“是。”傭人不敢多言,很快就退出去了。
秦執點了根煙,慢慢抽了起來,他頭有點疼,像是有啄木鳥不停的在他腦袋裡不停的啄。
他一隻手撐著頭,一口一口的抽著煙。
周圍安靜的可怕。
這麼大的屋子,於他而言已經空了,他的家早就已經沒有了。
他雙目沒有光,整個人躺在那裡,望著吊燈。
這時,手機響起。
他拿過手機看了一眼,臉上的表情瞬間凝固,猛地坐了起來。
嬰兒的遺體不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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