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稚京想了想,把行李放下,跟著鄭鈺薇一塊到了門口。
傭人已經將林文騫帶到會客室。
鄭鈺薇把人帶進去,林文騫見著她們進來,立刻就站了起來,他的目光隻看向周稚京,並沒有把鄭鈺薇放在眼裡。
鄭鈺薇:“不好意思,讓你等久了。”
周稚京站在鄭鈺薇的身後,並沒有說話。
林文騫不客氣的說:“這裡沒有你的事,你可以先走。”
周稚京聞言,不由的朝他看了一眼。
鄭鈺薇乾笑了一聲,“那好。”
她轉身,忍不住看了周稚京一眼,停頓幾秒之後,才從她身邊走過,離開了會客廳。
林文騫看她兩手空空,略微愣了幾秒,說:“也確實不用帶什麼,我已經讓人都給你安排好了,你隻要人過去就行。”
周稚京有點不太習慣,“你,你現在是什麼意思?”
“我不想再看到那些無畏的言論。正好,你現在的情況也需要一個強硬的後台,我現在公開你的身份,既能夠解決那些亂七八糟的猜測,同時也不會有人敢輕易對付你。一舉兩得的事情,你不用想太多。”他又想了一下,說:“你就當我是良心發現,想要對自己當年的行為負責。”
周稚京:“那顧舒呢?你問過她的意見嗎?”
林文騫微頓了下,顯然這個決定,他還沒有跟顧舒說過。但顧舒也已經知道周稚京的身份。
他坐下來,說:“她並不會在乎我做什麼。”
“但是你會在乎她的感受。”
林文騫抬眼,“你對我這個父親,難道就沒有一點點的渴望?”
周稚京也不跟他客套,直說:“我對你唯一的渴望,大概就是你的身份背景,可以在現在這個時候幫我一把。但我也清楚,你心裡的顧慮,我的事情不容易解決。到時候可能需要你做選擇,既然如此,我又覺得沒有必要。”
“陳宗辭花了那麼多錢,是為了保住我的名聲,我又不想辜負他。”
林文騫:“你對我沒有信任。”
周稚京想了想,搖頭,“也不是沒有信任,是我心裡清楚,在你這裡我沒有那麼重要。你有你重視的人,我的出現,會傷害到你重視的人。說不定之後你就會後悔,說不定之後你就會為了你重視的人反過來做一些事情。我不能冒這個險。”
林文騫也不怪她會有這樣的顧慮,她能夠一路走到今天,真正依靠的是她自己,她不會輕易依靠任何人,想方設法的提高自己的利用價值,以此來讓所有的關係更加的牢靠穩固長久。
人心最難測,唯有利益永遠不變。
林文騫平和的說:“我既然有這樣的決定,就會對你負責到底。你不需要顧慮那些,我是個思想成熟的人,既然做出這個決定,我就想好了一切會發生的事情。你若是過不去心裡這個坎,你就隻當是利用我,而我也隻是想用這個身份,讓那些亂七八糟的言論不攻自破。”
周稚京垂下眼簾,沉默了一會之後,道:“那你現在跟顧舒打個電話。總是要說一聲的。”
林文騫微不可察的皺了下眉。
現在的情況確實很難很難,可她也無法輕易的應下來,這是她心裡的坎,她沒有怨恨,但也不代表可以輕易放下。
林文騫:“這沒有必要,她並不想摻和我的事情,也不會理會我的事情。”
“她不會理會,但你不能保證不會影響到她,更不能保證,其他有心之人不會故意把事情引到她的身上。她本就是公眾人物,輿論一旦上來,就會最大程度的擴大,保不齊就會傷害到她。而且,輿論對她的職業是有很大影響的。”
周稚京:“不要認為自己可以掌控全局,沒有人可以掌控得了。”
話到這裡,林文騫其實有點不太高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