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ivid="tet_c"四九城,四合院。
中午吃完飯,冉秋葉就帶著孩子在大槐樹下跟劉玉華等人聊著天。
身旁兩個粉嘟嘟的小女孩穿著半袖,涼鞋,一人推著一個小凳子,在地上努力的往前走。
在她們身邊,端午拿著手槍不斷的打著小木棍。
身邊還有院裡幾個孩子,手上都拿著一把火柴槍,一個個比著誰打的遠。
在這方麵,端午靠著製作精良的火柴槍從來沒輸過。
另一邊,旺財躲在陰涼地上,身邊的黑妞不時從旺財身邊走過,腦袋更是不時湊上前,想要索吻似的。
小薇躲在黃瓜架子上,不時冒出頭,看看旺財和黑妞,歪著腦袋不知道想些什麼。
大槐樹下,冉秋葉笑著跟劉玉華小劉媳婦以及王大山家的聊著天,說著最近發生的事情。
中考已經考完,接下來就是等待成績公布的時候,學校裡放了假,冉秋葉正好回來住兩天。
劉玉華等人也是好久不見,見麵後有說不完的話。
“冉老師,你們學校今年收多少人?”
一旁有人開口詢問,冉秋葉搖頭,“今年的招生計劃還沒出來,怎麼了,王嬸?”
王嬸笑著,“我聽說你們莊子教的好,就替我娘家問問。”
“曲家皂戶的,村東頭老李家。”
冉秋葉沒印象,不過曲家皂戶離村子不算遠,若是可以的話,這次招生應該能照顧到。
“我回去問問,隻要年齡合適,應該沒問題。”
“哎,那就好,那就好。”
王嬸笑著,娘家拜托的事總算是說出來了,省了一塊心事。
“這孩子還是要上學才能出息,上不好學,不認識字,乾啥都不行。”
“上次機械廠招人都是嚴卡著,要認識字的,我看不上學,這以後連工廠都進不去了。”
王嬸笑著,對著身邊的人說著,引起一片讚同。
劉玉華看著小雨從院子裡出來,手上還拎著兩根一尺多長黃瓜,小腿巴拉巴拉的跑到端午跟前,笑著遞上一根,端午拿著啪啪兩下掰斷,然後分給小夥伴們,幾個家夥也不嫌刺毛就往嘴裡塞,一邊吃著一邊玩耍。
“你們聽說沒,賈家的那個棒梗,要被學校勸退了。”
突然間,挨著冉秋葉的八根娘將針線放起來,小聲的說著,目光還掃過在門口坐著的賈張氏。
冉秋葉還沒說話,劉玉華就撇撇嘴,“那小子手腳不乾淨,打架鬥毆的,一看就沒個學習的樣,早點開除,也省的浪費教育資源。”
這聲音毫不遮掩,一旁的賈張氏聽了,三角眼瞪過來,劉玉華毫不畏懼。
最終,賈張氏在對比雙方的體型後,選擇了認輸。
然後腦袋繼續蹭著門框。
冉秋葉聽了也沒說啥,這些年的教育經曆讓她清楚,並不是所有的孩子都是讀書苗子,雖然這想法不應該在一教師身上出現,但事實就是如此。
讀書,也是需要天分的。
當然,環境也很重要。
就像現在的端午,已經在她的教育下,能夠背誦幾首古詩了,一到十的加減法也能掰著指頭算出來,這就是環境的重要性。
當然,至於端午的想法,嗬嗬
小孩子要什麼想法。
“這話到是沒錯,我們家的半斤跟棒梗一個學校。”
“這小子在學校裡偷同學的橡皮鉛筆,都是出了名了,而且他偷這些東西不是自己用,是拿到外麵去換吃的,你說哪有這樣的?”
“偷,不正是他們家的家風嘛,以前男的女的,老的少的都是偷,偷東西,偷工廠,現在更是偷人了。”
有人不屑的說著,看不慣賈家的作風。
“偷人?”
冉秋葉一驚,隨後顏色一變,看向說話的人,“小劉媳婦,這話可不能亂說。”
小劉媳婦卻是不怕,“冉老師,我敢說就不怕。”
“你不知道,那人還沒領證前,就在胡同口,跟後院的許大茂拉扯,一看就不是正經人。”
小劉媳婦將這心裡的事說出來,總算是舒服多了。
讓她忍著這個秘密這麼久,也是難為她了。
“真的假的?”
“他們倆,那時候,應該是親戚吧。”
身邊人立刻吃瓜,不由好奇問道。
“什麼親戚,就這兩家人,能成親戚,除非一家發達了。”
“現在又跟了兩個死對頭,還個屁的親戚啊。”
眾人想到傻柱跟許大茂,按理說兩人應該是連襟了,但這天生的死對頭,能連起來才怪呢。
“回來了,小聲點。”
一旁有人看到秦淮茹從垂花門走進來,連忙提醒著。
今天秦淮茹特意請了半天假去了紅星小學,然後才知道棒梗在學校裡的表現。
不寫作業,上課睡覺擾亂課堂紀律算是輕的。
打架,偷東西,跟校外的小痞子不學好,甚至還勒索同學,簡直是無法無天。
學校已經多次教育批評,甚至連懲罰都用了,但一點效果沒有。
相反,越是這樣,棒梗越能讓同學害怕,越覺得自己有本事。
最後學校決定將棒梗開除學籍,不準再進學校。
秦淮茹見了直接在校長辦公室跪下,一哭二鬨三上吊,就差上吊了,好不容易給棒梗求來了一個改過自新的機會,這才帶棒梗回家反省。
若是暑假過後,棒梗還是老樣子,那就不用去了。
“快走,彆磨蹭。”
剛過了垂花門,秦淮茹就看到大槐樹下十多號人看著她,原本也沒啥,可身邊的棒梗聳拉著腦袋,就讓她感到丟人。
棒梗晃蕩著腦袋,拖拉著涼鞋,雙手插在大褲衩的口袋裡,身上沾滿了塵土,頭上的頭發更是一綹一綹的,看上去很是無所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