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這幅模樣,大槐樹下的人都是冷哼一聲,這孩子,還上什麼學啊。
“端午!給姨背首古詩,姨給你糖吃。”
劉玉華突然對著端午喊著,一塊大白兔奶糖出現在手中。
端午聽了,卻是先看看冉秋葉,因為這吃糖,可是得經過允許的。
見老媽不說話,端午才跑過來,拿起糖,然後大聲的背起來,“憫農,唐,李紳”
清脆的嗓音在院子裡響起,正往屋裡行走的秦淮茹猛地一頓,耳邊又傳來眾人的呼喊聲,回頭看了眼冉秋葉,從那自信淡定的神情中,感覺出一抹驕傲。
再回頭看看人不人的兒子,心裡兀的升起一股厭惡。
‘這麼久了,也沒動靜,傻柱不會是,不行吧。’
“啥事這麼熱鬨?”
楊小濤趕著車子從外麵進來,車把上掛著魚竿魚桶,一隻手還拎著一條半米長的大魚,看的院裡人很是羨慕。
這釣魚的本事,彆說在四合院了,就是整個胡同口都是有名的。
每次去釣魚,彆人不敢說,但楊小濤絕對是滿載而歸。
有人甚至說,楊小濤就是龍王爺的兒子,人家是去釣魚,他是去拿魚。
剛停下,端午就跑上前,不遠處兩個閨女也往這邊挪動椅子。
“在誇你兒子會背古詩呢。”
劉玉華起來,“要我說,還是有個當老師的娘好,學習從來不用擔心了。”
周圍人立馬笑起來。
冉秋葉笑著回道,“當娘跟當老師可不一樣啊。”
“咋不一樣?”
“當娘的可以心狠,當老師的不行。”
說著就上前幫忙。
此時,楊小濤將魚桶拿下來,裡麵四五條魚擁擠在一起,冉秋葉上前接過,看了眼很是歡喜。
又幫著把魚竿拿下,楊小濤才將兩個女兒一左一右抱起來,在倆人紅撲撲的小臉上親了一口,讓樹底下乘涼的人一陣笑。
就在幾人說話的時候,背後又是一陣腳步聲傳來,楊小濤抱著兩個女兒轉身看去,就見傻柱背著易中海,滿頭大汗的從垂花門過來,身後還跟著一大媽。
易中海趴在傻柱背上,一條腿上還用木板固定著,這年代還沒有石膏這一說,所以斷了骨頭矯正,就隻能用木板跟繃帶了。
幾人看到易中海沒啥反應,傻柱也沒停留,直接背著往家裡走去。
倒是易中海看到院裡人,尤其是楊小濤一家子,兩個女娃抱著,心裡升起一股羨慕。
等回到家裡,看著過來幫忙的秦淮茹,這羨慕更加強烈了。
“一大爺,我這邊還要去煤場,等晚上回來再給您個席,去去晦氣。”
傻柱擦著汗,對著半躺在床上的易中海說道。
“柱子,你快去吧,彆耽誤了工作。”
易中海一副關心模樣,傻柱對秦淮茹笑笑,轉身就出門。
秦淮茹還想說什麼,可傻柱早就沒了人影。
等傻柱離開後,易中海活動下身體,又對著一大媽說道,“他一大媽,一會兒你去買點肉。”
“咱們不能老讓柱子花錢。”
一大媽點頭,然後對著秦淮茹說道,“淮茹,你在家裡幫忙照看著點哈。”
秦淮茹看看一大媽,有些為難,不過在易中海的目光中,還是點頭答應。
等家裡人都走了,易中海看了眼門口,才將身體往上靠了靠。
“淮茹,給我拿杯水。”
秦淮茹轉頭看了眼易中海,露出難言的笑容,端起一旁的大茶缸,試了下溫度,又摻了點熱水,遞給易中海。
易中海看著走近的秦淮茹,伸手拿過缸子,小口慢慢的喝著,直到喝完才遞給秦淮茹。
“淮茹。”
易中海將杯子遞給秦淮茹,聲音低沉。
秦淮茹聽到後,渾身一顫,然後放下缸子靜靜聽著。
“淮茹,咱們之前的約定,還算不算數?”
說完,秦淮茹咬著嘴唇,不知道怎麼回答。
現在,她真的想要跟傻柱過日子,真的想給他生個兒子,然後好好教育,讓院裡那些該死的家夥看看,她秦淮茹,若是過上安穩日子,也能教育好孩子。
可偏偏,這麼久了,跟傻柱沒少去地窖。
但以前說要就要的肚子,愣是沒有反應,可是急壞了他。
“唉!”
“你不說,我也知道。”
易中海突然歎氣,秦淮茹不反應,就是拒絕了。
但這拒絕,以現在的情況來看,他們家還真得仰仗兩人。
臉皮,不能撕破了。
不過,他既然做出如此巨大的犧牲回來,自然是有所依仗的。
從口袋裡掏出一張紙,一張皺巴巴的紙。
“你看看吧。”
秦淮茹皺眉,隨後接過看起來。
“這是傻柱當初的病曆單。”
話音落下,秦淮茹看著病曆單上的描述,‘.引起弱精不利於生育.’
幾個字,刺痛著秦淮茹的眼球。
“這,這”
秦淮茹顫抖著,“這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