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一句聲音小的低不可聞。
薑喻原本還有些意亂情迷,這下是直接清醒了過來,驀地用力,將人一把推開。
沈晏沉一時不察,唇間逸出微不可聞的冷氣。
“不是生病了?我看你現在好得很。”薑喻神情冷漠。
她就不該相信沈晏沉的話!早該知道這個狼崽子為了勾人可以無所不用其極。
“既然沒事,那日後便不要聯係了。”
薑喻的語氣著重落在後處,微微挑起了丹鳳眼要落不落地放在沈晏沉身上。
這個小情人她其實很滿意。如果不是眼下正在離婚的關鍵時期,小情人又生出了點不該有的想法,薑喻並不介意維持長期的關係。
可惜了。
而沈晏沉卻眨巴著一雙澄澈無辜的眼,好似完全沒有被薑喻語氣裡的冷漠嚇到,拉著薑喻的手可憐巴巴道。
“姐姐,我真的疼。”一邊說一邊掀起自己的病號服。
原本極具觀賞性的緊實腹肌眼下被大片紗布取代,右下側甚至還有正在滲血的跡象。
薑喻呼吸停頓片刻,不由皺了皺眉,怎麼搞的?
語氣中是自己都沒察覺的在意。
沈晏沉對這個反應頗為滿意,眼尾勾起幾分愉悅的弧度,“姐姐疼疼我,好不好?”
這黏黏糊糊的語氣真是慣常伎倆,薑喻每每都知道,卻總是不舍得真的狠下心,以至這招百試百靈。
隻是這一次……
“受傷了就好好躺在病床上休息,我不是醫生,沒辦法替你看病。”
薑喻神情毫無波瀾,好似眼前人如何與她如何已經沒有了半點關係一樣。
她也沒問這傷口怎麼來了,再度抽出一張支票,輕飄飄的落下幾個零,然後塞在了男人病號服前的領口。
若非時機不對,活脫脫像個出來嫖的女流氓。
“小朋友乖一點,拿了好處我們好聚好散?你也知道我是有家庭的人,不要讓我們最後的體麵都沒了,嗯?”薑喻將支票放置地妥帖平整,而後毫無猶豫抽身離開。
懷中的溫度抽離之後,反倒是帶來了幾分冷意。最有用的招式此刻都失去作用,沈晏沉沒去追,隻是垂著眼,看著那張鈔票麵無表情,良久嗤笑一聲。
“陸、寒、川。”
他一字一頓地念著這個名字,終於毫無隱藏,表情陰沉,露出猙獰的獠牙。
“既然這樣在意家庭,那我便讓姐姐這家,早些散了吧。”
病房外傳來叩叩門響。
他將支票收起,再度開門時便是另一番模樣。
乖巧可憐的奶狗模樣蕩然無存,一雙彎彎的笑眼收起來的時候滿眼漠然,這時候才能看出男人本就鋒利和不近人的五官。
美則美矣,就是冷的徹徹底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