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邦和王上不會虧待我們的。”
“若是除去長安君後我等還能再伐趙凱旋而回,那此戰之封賞必然極其豐厚。”
“屆時莫說這一座府邸,便是兩座、三座,對你我而言也不過是隨手可置!”
劉安的內心愈發火熱,用力點頭:
“謝將軍提攜之恩!”
正說話間,早已等在府門外的嬴成蟜快步上前,離著老遠就笑而拱手:“諸位能登門拜謁,實乃本將之幸也!”
樊於期也肅然拱手還禮:“末將樊於期,與眾將前來拜謁。”
“我等都是軍中莽夫,不通禮儀,唐突之處,還請將軍體諒。”
嬴成蟜拽著樊於期的胳膊,把臂向府內走去,口中笑著招呼:
“本將現在也是軍中人,怎會嫌棄諸位同僚不通禮儀?”
“今日我等要做的隻有一件事,縱情享樂!”
“來來來,快請入內!”
樊護等家兵想跟著一起入內,卻被卦夫攔住,右手一引:
“與將軍們一起喝酒多不自在?”
“諸位,且隨某來偏院,我們喝個痛快!”
樊護當即看向樊於期:“將軍!”
樊於期早就料到嬴成蟜不會允許自己帶著家兵入正堂,便笑著擺了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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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去便是,長安君府上的餐食定是絕頂美味,當多吃一些。”
“但切記家規,出征在外莫要喝酒。”
一眾家兵轟然拱手:“遵命!”
在正堂坐定,嬴成蟜高聲而呼:“來人,上酒!”
一聲令下,手裡捧著各種器具的侍女魚貫而入。
看著置於鼎簋(gui)中的蒸羊羔、蒸熊掌、蒸鹿尾兒等各色美食,劉安的眼睛更紅了。
“長安君果真豪奢!”
劉安好像是沒見過美味的破落戶一樣,還沒等嬴成蟜宣布開宴,就伸出筷子把麵前的所有餐食都嘗了個遍。
嬴成蟜失笑:“這算什麼豪奢?”
“終究是時間有限,不能準備更好的餐食,諸位能喜歡便是。”
劉安將嘴裡的肉咽下去後,轟然拱手:“謝將軍!”
“末將嘴笨,不會說話,末將敬將軍一爵!”
不等嬴成蟜答話,劉安已經將爵中酒一飲而儘。
嬴成蟜哪還能看不出劉安這是在幫樊於期等人試毒?
但嬴成蟜臉上的笑容依舊,好像什麼都沒有察覺一樣舉爵邀飲:
“出征至今,本將多得諸位照拂,更得樊副將傳授了各種治軍之法。”
“便是本將的家兵也在諸位將軍的照拂下學到了很多。”
“此爵,本將敬諸位!”
“眾將,飲勝!”
樊於期餘光看向劉安,見劉安麵無異色、輕輕搖頭方才拿起酒爵,朗聲大笑:
“末將豈敢當將軍如此誇讚?”
“將軍,飲勝!”
有樊於期帶頭,其他將領也儘皆舉起酒爵,朗聲高呼:
“飲勝!”
堂內氣氛活絡了起來,樊於期等人也開始大口吃肉,大口喝酒。
待酒過三巡、菜過五味,嬴成蟜卻突然笑著開口:
“有美酒佳肴,卻無歌舞為佐,終究是少了幾分滋味。”
“來人,請歌舞!”
一番話落,樊於期、劉安等人心臟猛的一沉,右手更是直接按住了劍柄。
上歌舞?
看彆人的歌舞要賞錢,看你這歌舞怕不是要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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