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夜,飽餐暢飲!”
“明日,隨本將下山立功!”
八千餘將士振奮高呼:
“下山!”
……
次日。
震澤。
彭越立於漁船之頭,而在彭越身後,各色小舟充盈湖麵。
將舟船停靠於岸邊後,彭越當先跳到岸上。
拔出腰間佩劍,彭越張狂高呼:“兒郎們聽令!”
“出水!”
……
再次日。
禦兒城外。
黃匡對著一眾衣衫襤褸的老弱婦孺肅然拱手,深深一禮。
“諸位信任黃某、信任長安君、信任大秦,願意把孩子交給黃某。”
“黃某必不負諸位父老所托!”
“不說定能讓諸位過上好日子,但至少!”
“至少也會給諸位掙回一份能憑雙手和熱血換取晉升之機的公平!”
轉過身,黃匡一震右臂,正聲大喝:“弟兄們!”
“隨本將起事!”
……
再次日。
武原城。
景頗將一枚平滑的石子擱在案幾上,麵帶笑意的看著武原城假縣公昭迥。
“昭縣公如何看待當今天下大勢?”
昭迥抬眸看向景頗,聲音不快:“本公敬你是景氏嫡長子,予你幾分薄麵。”
“非但不曾抓你,甚至布下了珍饈美酒宴請於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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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若是爾非但不領情,反倒是去為秦之說客,就休怪本公不念屈景昭三族之情了!”
景頗好似沒有聽到昭迥的威脅一般,向那石子上又壘了一枚石子,笑而質問:“昭縣公為何不答?”
“是昭縣公不知?”
“還是昭縣公不敢答?”
昭迥冷然看向景頗,卻沒有開口。
可在景頗看來,昭迥此刻的無言,也是一種回答!
景頗壘起了第三枚石子,狀似隨意的發問:“兩年前,秦王政納一屈氏女為美人,納三屈氏女為良人。”
“據聞那屈美人已經懷有身孕,即將誕下一位公子。”
“我景氏雖無女子嫁入秦王宮,然我景氏女卻為秦長安君小星。”
“待此戰過後,某亦可為秦軍都尉。”
“昭氏又為這天下大勢做了什麼準備?”
昭迥聲音冰冷的回答:“我昭氏,忠於大楚!”
“忠誠?”景頗像是聽見什麼笑話一般抬眸,輕笑搖頭:“哈哈哈~”
“你我同為百姓,就休要言說如此惹人發笑的話了。”
“昭氏時至今日都不曾在秦國發展支脈,隻不過是因昭氏尚未尋得良機吧?”
昭迥無言以對。
所謂忠誠確實隻是一句笑話而已。
因為昭氏也不是沒在秦國發展過支脈。
但近些年散出的支脈還掙紮在中基層、自顧不暇,早些年散出的支脈卻已隨著時間的推移和主脈沒了聯係,其中不少更久遠的支脈甚至連氏都改了。
萬一楚國破滅,昭氏子弟都沒辦法再去投奔人家。
反觀屈、景二族,都在近些年把女兒嫁給了秦國君、王,並迅速形成了一股與主脈感情深厚又在秦國有些許地位的支脈。
在女性地位很高的楚國,投靠族中出挑的女兒並不丟人,反倒是一種很常見的舉措。
而景氏子弟不止可以投奔羋恬,甚至還可以投奔景頗!
和屈、景二族一比。
昭氏?
啥也不是!
昭迥的麵上多了幾分掙紮:“現下,亦非良機!”
“本公不能因一己之私而置我昭氏於不義之地,更不能因一己之私而令大王不信我昭氏!”
“此等大事,必當先上稟族內,聽由族長下令!”
昭迥很清楚景頗是為何而來。
但昭迥著實不敢輕易應下。
畢竟景頗好歹還是戰敗被俘之後才投降的。
雖然景頗此舉也會被人厭棄,可也比直接率城投降好的多啊!
倘若他昭迥果真帶著武原城一起投降了,那他昭迥還混不混了?
昭氏的名聲還要不要了!
景頗壘起了第四枚石子,看著搖搖欲墜的石子牆,景頗聲音平靜的說:“機會不會在你準備就緒之後才降臨。”
“很多機會,錯過了就是一輩子!”
“我景氏膽敢用族長嫡長子的名聲和性命去博一個機會。”
“伱昭氏卻不敢用一名庶子的名聲和性命去博一個機會嗎?”
“而今這牆已將倒,昭氏若是推上一把,多少還算是有些參與。”
“但若是等到這石牆已倒……”
說話間,景頗拿起了第五枚石子。
看著景頗的動作,昭迥豁然起身,趕在景頗落子之前一把掃向石子牆!
“嘩啦~”
四枚石子被昭迥大力拍出,在地上蹦跳翻滾。
看著空蕩蕩的案幾,景頗嘴角微微上翹:“有智者。”
“當倒戈!”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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