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inf/b/div裴簡輕聲應著,“好。”
這次的懲罰,幾乎要了許穎半條命去。
行刑的都是塗清予帶來的人,沒有人會對自家姑娘的仇人手下留情。
特彆是,這個女人還想用那樣歹毒的手段來對付自家姑娘。
要不是他們姑娘聰慧,不用對方送來的東西,說不得如今身子都被毀。
她養傷的時候,整個府裡很是安靜了一段時間。
畢竟這一頓罰不止罰了許穎,也震懾了裴康勝和秋紅兩個人。
秋紅趁著這段時間纏了裴康勝好長時間,裴康勝因為她失去了一個孩子,確實好好補償了一番。
可秋紅本身容貌就算不得十分的出眾,此番又被診斷出,她往後不能生育了,於是沒多久就膩了。
唐芙見到人的時候很是驚喜。
她提著裙擺,一路小跑到裴康勝身前,想要伸手抱人,又生生克製住,似乎意識到他們兩個現在還沒有到這一步。
於是仰著頭問“你這些日子都去哪了?你知不知道我很擔心你?”
她紅著眼,雖是質問,語氣卻軟。
裴康勝當即就軟了心腸,他情不自禁的將人攬進懷裡,見唐芙不掙紮,心中一喜。
“我前些日子病了,抱歉,你這幾日過的還好嗎?”
“我都好,就是、就是實在是擔心你。”
兩個人的感情在幾天之內快速拉近,裴康勝除了晨昏定省,剩下的時間,就一直在唐芙那裡了。
許穎和秋紅處是看也沒去看過。
“大奶奶,這些日子大爺都沒有再來過,他是不是……”許穎的陪嫁丫頭苦著臉開口。
許穎受罰後,高燒燒了很多天,好多次身邊的人都覺得她活不下來了,結果她又堅持了下來。
身後爛了一片,十多天過去了,還沒有結痂。
如今她隻能趴著,進些湯藥。
“怎麼?”她微微抬頭,滿臉的譏諷,“這是覺得你奶奶我徹底失寵了,怕自己爬不上去?”
丫頭連忙跪了下去,“姑娘明鑒啊,奴婢隻是擔心姑娘,您這剛成婚沒有多久便……往後若是大爺不來了,您如何誕下小公子啊。”
“還誕下小公子,嗬。”許穎自嘲的笑笑,“我能在這兒後院裡活下去都是個未知,生什麼生。”
她以為她做的很隱蔽的事情,她那個公公不需一盞茶的功夫就能查出來。
亦或說,這整個府邸都在裴國公和塗清予的控製下,一言一行,就沒有他們不知道的。
這讓她怎麼去鬥,怎麼去爭?
自嫁進來之後,她這身上就沒有好過,鬼門關都走了兩遭了!
她還有什麼將來可言嗎?
丫頭紅著眼,眼中都是對她的擔憂,“姑娘,您可千萬不要這麼想啊,可千萬振作起來,保重身子啊。
從前您學書時奴婢也曾在旁邊聽,夫子不是說,人非聖賢孰能無過嗎?
又說,一日夫妻百日恩。
等您好了,您就去找大爺認個錯,他會原諒您的。”
她勸的情真意切,許穎卻撐起身子,照著她的側臉來了一下,“啪!”
這一下倒是打的不重,畢竟她的身子還沒有好。
就這麼一下,還牽動了身後的傷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