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丫頭還是有些懵,她抬起頭,“姑娘?”
“嗬、嗬嗬嗬……”許穎低低地笑出聲兒,盯著丫頭的眼神滿是陰鷙,“讓我去認錯?他回來了,你好爬床?”
“您、您怎麼會這麼想?”丫頭又羞又悲,“奴婢從沒有這樣的想法。”
“沒有?沒有你上次對著他紅了臉?”
“姑娘,求姑娘明鑒!”丫頭低低地伏了下去,朝著許穎磕了又磕,“奴婢可以以死明智,隻求您不要千萬千萬保重自己的身子。”
說完,她又低低地哭了起來。
事實上,這時候的陪嫁丫頭就是出嫁姑娘在懷孕後固寵用的工具。
許穎剛剛嫁進來的時候,這丫頭確實是有那些想法的。
可是如今,看著這國公府的凶險和許穎癲狂的模樣,她再是不敢了。
許穎盯著她久久不語,過了許久才開口道“行了,起來吧。”
從一開始,她就沒想著用丫頭去固寵。
她是喜歡裴康勝的,無論是年少時的執念還是什麼,她都不可能讓一個丫頭去分自己的丈夫。
即便如今她和裴康勝走到了今日這一步。
碰裴康勝的那些賤人,有一個算一個,她都會弄死的。
許穎趴在床上如是想著。
可三個月後,她還是親手,將自己的陪嫁丫頭,送上了裴康勝的床。
“父親,兒子想要納妾。”這天,裴康勝少有的主動找到了裴簡。
他規規矩矩地作揖行禮,說出這話的時候,心中很是不安。
裴簡放下手中的奏折平靜地看向他,“納妾?可以。”
“父……可以?”都想好了說辭打算求一求的裴康勝滿眼地驚訝,“父親您、您不反對嗎?”
“隻需你自己想好就行。”那個唐芙,他已經聽自家的小嬌嬌說過了,當時她是當笑話講的,他也就當笑話聽了。
不過,介於清予眼中的興趣,他還是找人去查了查。
是個狠毒的女子,不過也無妨,隻要不危害到清予,清予想看個戲,便看吧。
裴國公府和清予身邊這麼多人,他有自信可以護好人。
“謝父親,我、我都想好了,她同旁的女子都不同,兒子很喜歡她。
讓她做妾已是委屈了她,隻是……”隻是如今唐芙已經懷了身孕了,再不能養在外頭了。
不過這懷孕這話到了嘴邊他卻不敢說出口了。
他是覺得唐芙特彆,可若父親聽見她未婚先孕,不知會如何反感。
還是先讓人進門再說。
裴簡掀起眼皮看他,“隻是什麼?”
“沒。”裴康勝搖頭,“她是好人家的姑娘,家中父親也算是有官在身,我想好好擺個酒,正正經經地迎進門來。”
“都隨你。”
“謝父親!”
他高高興興地行禮,“那兒子便先告退了,謝父親成全。”
他得去將這個好消息告訴阿芙,想必她也會很高興的。
隻是他高高興興將這個消息告訴唐芙的時候,唐芙卻變了臉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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