濱工大大禮堂,一大早便是人山人海。
作為近水樓台先得月的濱工大學生,早早的就提前到了大禮堂占位置,今天,將是獨屬於濱工大的榮耀。
無論是國內的,還是國際的一些媒體,此時都早早的在大禮堂架好了攝像機,參加全球中學生物理大賽的老師和學生們,此時也都紛紛坐在了前排,算是濱工大給他們的一點優待。
畢竟過兩天這些人還要在濱工大的大禮堂享受頒獎的快樂。
楊昭昭在台下,整個人的精神都很亢奮,這種狀態已經持續有一段時間了,雖然彆的學生都有老師在身邊陪伴,而楊昭昭是自己孤單的一個人。
但是楊昭昭一點都不介意,因為他的老師,根本不是在場的這些教授專家能比擬的,除了寇沃拉教授。
在楊昭昭眼中,寇沃拉教授的地位都比不上自己的老師,老師才不到二十歲,而寇沃拉教授脖子都已經入土了,一種自豪的情緒,在楊昭昭內心中極度膨脹。
在王重得到諾貝爾物理學獎的那一天開始,楊昭昭就開始以師從諾獎得主的身份開始自居了,甚至因為不聽話在自己家裡倒騰有極大風險的爆炸物,而被父母批評的時候,楊昭昭都能梗著脖子來一句,家師王重,休得放肆!
然而楊昭昭的父親雖然慣著他,但是楊昭昭母親對打兒子可從來不手軟,一個大脖溜子楊昭昭就老實了,在沒有做好防護和專業人士陪伴的情況下,放棄了研究有爆炸風險的研究。
如今,自己在台下,而老師即將上台接受全世界的膜拜,楊昭昭想想就開始興奮,全世界幾乎所有大型媒體都出現在了大禮堂,隻為見證老師加冕為皇!
……
王重在家裡麵出門,和甘思雨一起坐上了學校安排來的車。
這次學校的安排比較低調,沒有搞星空頂的那種千萬級彆豪車,而是簡簡單單的商務車。
本來王重想走到學校,畢竟也不是七老八十的老頭,走這點距離完全可以當成鍛煉,順便活動活動昨天晚上被甘思雨坐麻了的腿。
但是胡文全表示了堅決的反對,諾貝爾獎得主,想走路鍛煉,什麼時候都可以,但是唯獨今天不行。
在王重和甘思雨商務車的前麵,多輛警車,十多架摩托車……
毫不知情的情況下,兩個人被拉著繞城一圈之後,商務車才開始轉向,直奔濱工大校園。
“為什麼不直接去學校?”
甘思雨有點納悶,
“你看看天上的無人機、直升機,還有咱們車隊最前麵的那個小麵包,後麵的門都開了,舉著攝影機的那個哥們,褲子拉練都忘拉了,還在堅持給咱們拍照攝影,肯定是濱江市這邊安排的,估計要做宣傳片吧!”
王重猜的一點都沒有錯,但是由於王重長期擺爛的行為,濱江市沒有敢和王重提這個請求,於是直接和胡文全商量,借著王重去學校的機會,硬拉著王重在濱江市主乾道上溜了一圈。
胡文全之所以能答應,也是因為濱江市安排的太地道了,甚至胡文全都想去享受一圈。
雖然是周末車流少,但是濱江有關方麵仍然選擇了封路,並且提前公布了諾獎得主王重和甘思雨車輛的行進路線以及大概得時間範圍,導致道路上除了他們車隊之外,沒有一輛車。
但是道路兩邊幾乎上全是人,而且還人手一個小紅旗,看的坐在車裡麵的甘思雨雙眼泛紅,顯然是沉浸到這種氛圍裡了。
“等會下車挽著我的手,反正咱們得關係都曝光了,阿……呃媽媽也同意了,幾乎所有同學都知道咱們的關係,沒必要藏著掖著。”
甘思雨甜蜜的一笑,靠在了王重的胸膛上,等這一天,她已經等了不知道多久了。
即使是得知自己獲得諾貝爾獎的時候,心裡都沒有現在甜。
獲獎那天,心裡是茫然,是恐懼,是驚駭,但今天,是甜滋滋的,就像舔狗上岸。
商務車在警車和摩托車的護送下,一路行駛到了濱工大的大禮堂,大禮堂前的台階上,已經鋪好的紅地毯。
台階兩邊是給人走的,而中間的紅地毯,是給諾獎得主走的,就好像去參加影視明星的頒獎典禮一樣,胡文全把紅毯文化這套拿捏的明明白白。
兩人剛一下車,四周的人群便爆發出了巨大的歡呼聲,閃光燈也開始不停的在兩人麵前閃個不停。
為了表現出對今天發布會的重視,在王重的建議下,甘思雨直接一套簡單素雅的白色連衣裙,頭發自然的披在肩膀上,同時也戴上了金絲邊的眼睛,讓才二十歲的甘思雨,略有一些知性的感覺。
王重則是穿上了西褲,白襯衫,並沒有做太多的打扮,很自信的出現在了大禮堂前。
甘思雨有些緊張,但是很快就想起了王重在車上說的話,直接挽住了王重的胳膊,在這麼一刹那,周圍再次爆發出了更加興奮的歡呼聲。
“走吧。”
畢竟是第一次經曆這種場麵,和以往的主持完全不同,甘思雨微微低著頭,紅著臉頰,有點不敢麵對群眾的歡呼,隻是跟著王重的腳步往前走。
紅毯直接通向後台,大禮堂的後台王重和甘思雨已經不知道來過多少次了,但是大衛教授還是第一次來,而且還在王重和甘思雨之前,正一臉好奇的打量後台化妝桌上的化妝品。
“大衛教授,你在看什麼?”
聽到王重的呼喚,大衛教授很驚喜的轉過身,
“王,你終於來了!”
“我在看這些化妝品,我老婆說現在化妝品很貴,一隻眉筆就需要七十九塊錢,我很好奇憑什麼一個碳條加上一塊小木頭就能賣到這個價格,我覺得這對我的經濟學研究將會有很大的啟發。”
“教授,我建議你還是放棄這個方向的研究吧,你是研究不出來任何東西的,不管你花費多少時間,也隻能做無用功。”
大衛教授愕然,一臉迷茫的看著王重,不知道王重為什麼會做出這個結論,
“為什麼?”
王重拿起桌子上的眉筆,輕聲說道,
“因為這隻眉筆是賣給家人的啊,這不是經濟學,是家人經濟學,就好像你父母給你錢,或者你給你孩子花錢的時候,需要理由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