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遠又說道:“就算咱們想花這一千兩銀子也未必能花出去。”
李樹衡愣了一下,問道:“什麼意思?”
楊遠說道:“東山鐵場主要被徐家和幾個大鐵場主把控,一些小鐵場主聯合起來才勉強生存,外來人隻要在東山開鐵場立鐵爐,便會遭到東山大小鐵場主聯手打壓,據屬下探聽到的消息,已經有好幾撥外來鐵場主被靈丘本地的鐵場主聯手逼迫離開了東山。”
趙宇圖撚了撚胡須說道:“看來靈丘這些鐵場主已經抱團,不管內部如何爭鬥,隻要有外來勢力進入東山,先聯起手收拾外來勢力。”
坐在他上首位置的陳尋平不滿的道:“你的意思是這個鐵場咱們不開了?那張從陳大福手中得到的文書就這樣浪費掉。”
趙宇圖說道:“咱們可以找其他財路,不一定非要打鐵場的主意,一下子得罪所有的鐵場主,對咱們也不利,咱們的兵甲和煉製火藥的礦石都是從那些鐵場主手裡買來的。”
陳尋平說道:“沒有自己的鐵場,咱們在兵甲和火藥上容易被彆人掐住脖子,彆忘了,沒有火藥,咱們的火銃就是一根根燒火棍。”
楊遠說完了東山的情況,在座的幾個爭論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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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上首的劉恒用手敲了敲座椅扶手。
聽到聲音,停下了爭論,所有人目光都看向了他。
劉恒開口說道:“想吃盆子裡的肉,就要有坐下來吃肉的資格,咱們是什麼人,是流匪,吃不到肉,那就掀桌子,大家誰也彆想吃,用不著跟誰講道理,拳頭大才是道理。”
“大當家說得對,屬下這段日子過得太安逸,經常和村民接觸,都忘自己的身份是一名流匪。”趙宇圖緊張的從座椅上站起身。
“坐下,沒人怪你。”劉恒揮手示意他坐下。
趙宇圖一臉尷尬的坐了下來。
“這樣吧。”劉恒說道,“諜報隊繼續打探東山鐵場的情況,東山這麼多鐵場主,私下裡不可能沒有矛盾,想辦法弄清楚這些鐵場主之間的關係。”
楊遠站起身應道:“是,我會交代給諜報隊,讓他們仔細打探關於東山的一切事情。”
劉恒點點頭,又道:“匠戶的事情辦得怎麼樣了?”
楊遠微微搖了搖頭,道:“私下裡接觸一些,願意離開的匠戶並不多,隻有一些實在活不下去的匠戶,才願意冒險跟著咱們乾。”
劉恒說道:“招攬不到就想辦法買通清軍廳的官吏,不要怕花銀子,咱們辦不下來的事情,他們有的是辦法。”
楊遠道:“屬下已經讓人去買通清軍廳的官吏,不過買一名匠戶需要五十兩銀子,有些匠戶一家老小七八口人,哪怕其他的人不需要五十兩銀子這麼多,沒有一百兩清軍廳不會放人。”
“缺多少銀子找樹衡哥那裡拿,不怕花銀子,隻要清軍廳敢賣,咱們就敢買。”劉恒說道,等匠戶來了之後直接安排在趙家峪,很多匠戶都是有本事的人,不能虧待了他們。”
“報!”
一名傳令的流匪來到山神廟大殿,單膝跪在劉恒麵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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