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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等劉恒他們走過去,來的一群人已經氣勢洶洶的來到了他們近前。
走在頭前的幾個,一臉的橫肉,身上挎著腰刀,一看就不是什麼善類。
一見麵,其中一個滿臉橫肉的漢子說道:“誰讓你們在這裡立爐子的,不知道東山不允許隨隨便便就立爐子嗎?”
“對,把你們那些房子都拆了,沒有允許這裡不準立爐子。”
一群人張牙舞爪,看著挺凶,劉恒知道這些人不過是一些小嘍囉,正主根本沒有出麵。
陳洪濤和黃槐被他派到鐵場有一段時間,前期的準備工作做了不少,一直無事,他這個東主一來,馬上有人找上門鬨事,這是有人故意鬨給他看的,想要給他一個下馬威。
邊上的楊遠陰著臉說道:“我們自家鐵場立爐子,用不著彆人來管。”
“放屁,這裡是東山,沒有徐老爺和幾個大東主準許,誰他娘的也不允許在這裡立爐子。”滿臉橫肉的大漢惡狠狠的說道,“現在收拾東西麻溜滾蛋。”
三十幾個陳洪濤雇來的礦工見到鬨事的人一來,早早躲到一旁,躲到遠處旁觀。
他們還沒簽鐵場雇傭文書,算不得鐵場的人。
這些人呆在東山半輩子,鐵場房舍真要叫人推倒,證明虎頭寨的人也惹不起東山的這些鐵場主,以後鐵場的爐子也彆想立起來,他們也好趁早去彆的地方找活,沒必要留在這樣一個注定留不下的鐵場做活。
來東山劉恒沒有帶長矛手,這些火銃手反應也不慢,在鬨事的這些人一出現,就給攔在了鐵場入口處。
幾十支火銃中有一半的火繩被點燃,剩下的火銃手抽出腰刀擋在前麵。
要不是火銃手反應及時,鬨事的這些人已經衝了過來。
劉恒從身邊的火銃手手中奪過一支火銃,裡麵已經裝填好了火藥和鉛子。
掰開龍頭,他點燃火折子,湊到火繩上點燃,銃口對準說話的那個滿臉橫肉的大漢的左腿,一捏機。
砰……一股青煙冒出,伴隨著刺鼻的火藥味。
火銃打響,鉛子飛射出去。
從拿火銃到打放,行雲流水沒有半分猶豫,那滿臉橫頭大漢還沒有反應過來,左腿上已經被鉛子打中。
被火銃打中的地方變得稀爛,血肉模糊,一聲哀嚎,人就疼昏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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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時代被火銃打中沒有有效的治療手段,被火銃打中四肢還有活下來的機會,打在其餘部位基本就是一個死。
劉恒把火銃還回身邊的火銃手,冷冷的看著麵前這些來鬨事的人,冷聲說道:“告訴你們背後的人,再敢來我的鐵場鬨事,就不是一條腿了,帶上他,滾!”
來鐵場鬨事的人中除了幾個混不吝的人之外,大部分都是普通的礦工,見到這一幕已經心慌的厲害,膽小的礦工開始偷偷溜走。
帶頭來鬨事的幾個人都是鐵場的打手,見過血,人也凶。
可他們見到眼前這個年輕的鐵場東主一銃打翻他們的人,絲毫猶豫都沒有,如此狠辣,讓他們心頭一涼。
和普通礦工不一樣,他們算是有些見識,這一火銃雖然沒有取走性命,可也廢了一條腿,人就算活下來,左腿也成了殘疾,鐵場不會養一個殘廢,將來這人的淒慘下場他們已經可以預見。
鬨事的這些人來得也快,離開的也快,地上隻留下一灘血跡。
劉恒沒有回房舍那邊,而是看向那些選擇袖手旁觀的礦工,說道:“今天的事情我不怪你們,沒有簽文書,你們還不算鐵場的人,簽下文書以後,再遇到這樣的情況,你們還是今天這個樣子,馬上滾蛋。”
幾十個礦工裡麵大部分人都戰戰兢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