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先彆忙著高興。”劉巡撫說道,“李副總兵狀告靈丘虎字旗的事情,有理有據,證人齊全,苦主也在,所以本官不能聽信你一麵之詞。”
張懷說道:“大人,這一切事情緣由,皆因李副總兵想要謀奪他人家業開始,那些苦主和證人,也都被他收買……”
話還未說完,就聽劉巡撫說道:“行了,此事本官自會查證,隻要證實此事與你手下的參將無關,又有確鑿證據證實李開陽謀奪他人家業,本官自會明斷。”
“是。”張懷雙手抱拳,上半身微微躬腰。
“好了,你若是為此事而來,本官已經知曉了。”劉巡撫端起手邊的蓋碗,用碗蓋撥了撥裡麵的茶水。
坐在座位上的張懷急忙起身,一躬身說道:“下官告退。”
“嗯。”劉巡撫點了點頭。
待張懷被下人送走,杜萬遠才開口說道:“看樣子張總兵不會放棄他手底下的那個參將。”
“你先看看這個折子。”劉巡撫用手指點了點張懷送來的折子。
杜萬遠之前從張懷手裡拿到過折子,但沒有打開看裡麵的內容,這一次才開始看裡麵到底寫的是些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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折子裡麵的話很簡短,一眼就能夠看完。
看清折子上麵的內容,杜萬遠吸了口冷氣,雙手把折子合上,嘴裡說道:“那個參將好大的手筆,一出手就是五千兩紋銀。”
劉巡撫說道:“依本官看,這筆銀子是那個叫劉恒的商人拿出來的。”
“大人明鑒,一個商人,隨隨便便就能拿出五千兩紋銀,怪不得李副總兵會盯上他。”杜萬遠感慨道。
劉巡撫說道:“此事不宜再拖下去,這樣,你傳告下去,明日本官親自審理此案。”
“不知大人打算如何審理?這件案子牽扯到總兵和副總兵兩位大人。”杜萬遠問道。
作為幕僚,為巡撫出謀劃策,自然要弄清楚巡撫心中對此案的想法。
劉巡撫捋捋胡須說道:“本官為官清正,如若那虎字旗的劉恒真如原告所說那般,原本是一夥兒流匪,那本官自然依律懲處,絕不留情。”
說到這裡,他停頓了一下,又道:“如若靈丘的那個劉恒,又如旁人所說那般,在靈丘行造橋修路的善舉,本官自會還他一個清白。”
杜萬遠一躬身,說道:“學生明白,這就通傳下麵的人,準備明日開堂問案的事宜。”
劉巡撫點了點頭,說道:“你去辦吧!”
杜萬遠退出書房。
劉巡撫拿起手邊的折子,對一旁的下人說道:“讓人把張總兵送來的東西送去後宅,交給管家。”
下人接過折子,從書房退了出去。
巡撫明日要問案的消息很快傳了出去。
客棧裡,得到巡撫衙門送來的消息,佘管家哈哈大笑起來。
邊上的鄭大虎笑著恭賀道:“恭喜大管家,這一次虎字旗和劉恒算是完了,等虎字旗一倒,以後徐家莊和鐵場都將是姑爺的產業。”
佘管家笑道,“這叫多行不義自斃自,一個流匪不好好藏起來,敢如此招搖,也是他自己尋死。”
如今人證苦主齊全,背後又有副總兵使力,他相信,明日就是劉恒和虎字旗的末日。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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