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這些馬車的阻隔,就算馬匪衝到車陣跟前,也無法輕易的越過這些馬車,進入車陣後麵。
不少範家的人見到虎字旗那邊擺出來的車陣,感覺更安全,紛紛朝車陣後麵跑去,想要和虎字旗的人一樣,躲在車陣後麵。
有人帶頭,越來越多的範家夥計跑向虎字旗車陣這裡。
對此,張三叉沒有阻攔。
不過,他讓手下的人把這些範家夥計歸攏到一起,派了一隊虎字旗戰兵伍隊看押,以防這些範家的夥計因為慌亂衝擊到虎字旗的戰陣。
這些範家的夥計都知道這個時候隻有虎字旗的人能保護他們,所以沒有人鬨事,一個個都很老實,進入車陣後,便老老實實受虎字旗戰兵的管製,包括王齊福這個範家掌櫃也是一樣。
這個時候,沒人敢拿自己的小命開玩笑。
“隊長,不對勁呀!這麼長時間過去了,馬匪怎麼還不過來。”潘毅低聲說道。
張三叉一翻白眼,說道:“馬匪不來是好事,真要來了,那可是要死人的。”
“我不怕!”潘毅說道:“上一次張洪隊長帶隊去草原,殺了不少馬匪,回來後他們那一隊人一個個趾高氣揚,瞧不起我們這些沒見過血的戰兵,我就看不慣這個,都是兩個肩膀扛一個腦袋,誰還比誰差什麼,這一次來草原,我憋足了力氣,說什麼也要殺幾個馬匪給他們瞧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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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三叉沒好氣的道:“你小子文化課學的比老子都好,還會說趾高氣揚,我看咱們中隊快裝不下你小子了。”
“我這不是也想殺幾個馬匪過過癮麼!”潘毅聲音低了下去。
“就你小子事多,還過癮,小心把自己小命丟了。”張三叉用力揉,揉了揉潘毅的後腦勺。
直到潘毅後腦勺頭發被揉亂,張三叉才把手拿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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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子裡,夜鷂子的臉色極為難看。
“大當家,林子外麵這夥人好像是上一次咱們和另外幾位大當家圍殺過的那夥人。”一名馬匪對夜鷂子說。
虎字旗的馬隊極為好認,身上的黑色板甲,是最好的身份證明。
剛一照麵,夜鷂子便認出來。
隻是他沒想到,窩侖闊讓他們截殺的人,居然是上一次把他們打的大敗而潰的那夥兒人。
“大當家,咱們還殺不殺了?對方才十幾騎。”又有馬匪問道。
“殺,殺個屁。”夜鷂子罵了一聲,心中一個勁的罵晦氣。
當初他們好幾百騎,都沒在這種黑乎乎的鐵甲麵前討得便宜,差點讓人給反殺乾淨。
雖說現在他身邊有五十多騎,對方不過十幾騎,他們人數是對方幾倍,可他依然沒有底氣,甚至懷疑自己的五十多騎是否是林子外麵那十幾騎的對手。
不管是騎射還是近戰廝殺他都不怕,可對方身上穿的鐵甲,讓他無從下手。
打不破那些鐵甲,就算出了林子,他和他的人也隻能是被一麵倒的屠殺。
有馬匪苦著臉說道:“大當家,這些人是窩侖闊將軍要殺的人,咱們不動手的話,窩侖闊將軍那邊沒法交代。”
“交代個屁,命都沒了要個屁交代。”夜鷂子罵了一句,轉而大喊道,“兄弟們,不打了,跟我撤。”
幾十騎馬匪在夜鷂子的帶領下,從林子的另一邊退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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