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他手下的兩個千戶雖然陰奉陽違,但大麵上還過得去,自從劉巡撫審問徐家一案之後,這兩個千戶越來越不把他這個守備放在眼裡了。
他知道,這一切的背後都是源自劉恒指使。
時間不長,兩名身穿青色官袍的武將從屋外走了進來。
“下官陳玉勝,見過黃大人。”
“下官王同,見過黃大人。”
兩名武將分彆朝黃安行了一禮,隨即站直身子。
同時,他們兩個人的目光朝座位上一個文士打扮的中年人看了一眼。
黃安皺著眉頭,看著麵前的兩名千戶說道:“二位大人不在守備大營駐守,來本官這裡可是營中有事?”
陳玉勝一抱拳,說道:“大人,我二人這次來,是來問大人何時關餉,下麵的兵士已經幾個月沒拿到餉銀了。”
“還請大人速速發餉,以鎮軍心。”王同附聲說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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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安眉頭緊鎖,說道:“二位大人,不是本官不發餉,實在是本官也沒有收到餉銀,等朝廷下派了餉銀,本官一定第一時間下發,勞煩二位大人暫且安撫住下麵的兵馬。”
朝廷欠餉已經成了常態,連邊鎮的軍卒都難以拿到足夠的餉銀,像他們這種並不受重視的守備兵馬,更是欠餉拖餉成了常態。
“大人。”王同說道,“下官聽聞巡撫大人已經找大同商鋪征繳了剿匪銀子,如今又新添剿匪稅,大人不如找巡撫大人,請巡撫大人挪一部分剿匪銀子給咱們發餉,”
黃安看了一眼座位上的張文合,開口說道:“剿匪銀子是巡撫大人用來剿匪用的,豈能胡亂挪用。”
“大人,話不是這麼說。”王同說道,“關了餉,守備大營的兵馬也能剿匪,況且當初守備大營清剿了虎頭寨山上的一夥土匪,也算是清剿土匪有功,該得這一份剿匪銀子。”
“胡說。”黃安一拍手邊的桌案。
王同說道:“大人,守備大營剿滅虎頭寨一夥兒土匪的事情,兵備道有公文,朝廷發了賞,怎麼就成了胡說了,莫非大人在質疑朝廷。”
“本官沒有說。”黃安急忙否認。
當初靈丘守備‘剿滅’虎頭寨山上土匪的事情,不僅是靈丘守備一家的事情,還有許多官員從這件事上分潤到好處。
若是傳出他質疑當初靈丘守備大營剿匪之事,得罪的可就不是眼前這兩個人了,而是那些從這件事上分運到好處的官員。
“想不到黃大人手下還有這樣牙尖嘴利之人。”張文合突然開口說道。
黃安陪笑道:“讓張先生見笑了。”
“無妨。”張文合隨意的擺了擺手。
王同目光看向張文合,語氣中隱隱帶著質問說道:“敢問閣下是什麼人?”
張文合笑了笑,說道:“在下是巡撫大人身邊的幕僚。”
一旁的黃安也道:“這位是張幕僚,王千戶你不得無禮。”新首發https://..https://..
“原來是張幕僚。”王同客氣的拱了拱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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