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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人,鎮國將軍的遺體怎麼辦?要不要送去義莊?”邊上的衙役看向徐通。
徐通惱怒道:“鎮國將軍是宗室,他的遺體怎麼能送去義莊。”
說話的那衙役嚇得縮了縮脖子。
邊上走上來一讀書人打扮的中年人,一躬身,說道:“大人,鎮國將軍的屍體是在城外護城河發現,想來很多人都知曉此事,大人還是早做打算。”
說話的是徐通身邊的幕僚。
作為巡撫,徐通身邊有兩位幕僚,除了死的那位張文合,還有一位柳幕僚,秀才出身,廣靈縣人,與徐通同一年考中秀才,曾一同參加過鄉試。
徐通皺著眉頭說道:“本官自打接任大同巡撫,下麵的官員便多有彈劾,如今死了一位宗室,彈劾隻會更多,朝廷那裡不會輕信本官的辯解,此事你覺得應當如何處置?”
嘴裡說著話,心中恨恨不已。
死了一位宗室不是小事,尤其死的這位鎮國將軍還和代王府有關係,朝廷一定會再一次斥責他這個大同巡撫。
“大人,學生到是有個主意。”柳幕僚低聲說。
徐通瞅了他一眼,說道:“什麼主意,你說!”
柳幕僚沒有急著開口,而是看向大堂裡的其他人。
徐通一看,明白他是什麼意思,便道:“你們留在這裡守著鎮國將軍的遺體,柳先生隨本官去後衙。”
“是。”
大堂內捕快和差役紛紛躬身行禮。
徐通邁著八字步離開大堂,一路走回後衙。
與他一塊回來的還有那位柳幕僚。
進到後衙,徐通坐在座位上,拿起桌上的蓋碗,剛想要喝,腦中想到鎮國將軍那張被水泡過的臉,頓時沒了喝茶的玉望,隨手把蓋碗推到一旁。
旋即,他對站在麵前的柳幕僚說道:“現在四周沒人了,可以說了。”
柳幕僚躬身行了一禮,這才說道:“大人,鎮國將軍是代王千歲的侄孫,又是被人擄走,如今棄屍城外護城河,此事必然瞞不過去,若是朝廷知道了此事始末,朝中難免會有一些人借機責難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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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說的這些本官都知曉,說一些有用的。”徐通語氣略帶不滿。
“是。”柳幕僚欠了欠身,說道,“大人要想避過此事,難免要耗費一些銀錢上下打點,把鎮國將軍的死定為病故。”
徐通眼前一亮,隨即問道:“這個辦法好,你覺得多少銀兩才能讓鎮國將軍的死成為病故?”
柳幕僚一托袖口,伸出兩根手指。
“二兩百?”徐通眉頭一皺,“二百兩就想要封口,會不會太少了一些。”
柳幕僚愣了一下,旋即解釋道:“大人,不是二百兩。”
“那是兩千兩。”徐通猶豫了一下,說道,“兩千兩雖說多了一點,若是能平息事端,本官倒是可以拿出這兩千兩銀子。”
“大人。”柳幕僚苦著臉說道,“也不是兩千兩,而是兩萬兩。”
“什麼?要兩萬兩!”徐通像是被踩了尾巴,險些從座位上跳起來。
他在大同做了這麼久的巡撫,也不過才得兩萬多兩銀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