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幕僚苦笑道:“大人,兩萬兩真的不多,代王府那邊需要打點,那位林長史也要打點,還有一部分銀子要補償給鎮國將軍府的人,朝中禮部需要打點,要是連內閣也能打點到,那就更好了。”
徐通臉一沉,說道:“你這是什麼破主意,一下子讓本官折損兩萬餘兩,本官沒有銀子。”
“大人,莫要因小失大啊!”柳幕僚勸說。
“行了。”徐通不耐煩的一擺手,說道,“你去擬一份關於鎮國將軍的奏本,本官用印後,安排人送去京中。”
“大人不可呀!”柳幕僚急忙說道,“若是安撫不好代王府那裡,就這麼貿然上奏,定會引來朝廷震怒,到時朝中的大人們肯定會借機對大人您發難。”
“那又如何!”徐通冷哼一聲說道,“本官任大同巡撫不到一年,朝中就算有人不滿,最多也隻是吏部斥責,難不成還能罷免本官這個巡撫!”
“大人,”柳幕僚說道,“您來大同上任不足一年,吏部自然不會輕易罷免大人您,可若是聖上也有這個意思,那就真的危險了。”
徐通說道:“聖上乃聖明天子,隻要本官把事情始末說清楚,想來不會怪罪本官。”
“大人……”柳幕僚想要繼續勸說。
卻見徐通一擺手,製止住他後麵的話,催促道:“抓緊去擬奏本,本官要在代王府之前,把奏本上呈給聖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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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學生這就去辦。”柳幕僚躬身告退。
徐通又道:“安排人鎮國將軍的遺體派人送還他府上。”
“是。”柳幕僚答應一聲,從後衙退了出去。
剛走出不遠,一名等在外麵的衙役迎了上來,忙問道:“柳先生,巡撫大人怎麼說,鎮國將軍的遺體是送還回去,還是送去義莊暫時留存。”
柳幕僚說道:“送回鎮國將軍府。”
“小的明白了。”那衙役點了點頭。
“去吧!這是巡撫大人的意思。”柳幕僚揮了揮手,然後自己走向另外一個方向,去為徐通擬奏折。
作為幕僚,不管是公文還是奏折都是分內之事,所以很快便擬定好,拿回後衙找徐通用印。
做好這些事情後,他便從巡撫衙門離開,回到自己家中。
作為巡撫幕僚,他住的地方離巡撫衙門不遠,租了一座小院,家人都被他接到大同,與他住在一起。
“老爺今天怎麼這麼早就回來了。”
剛一進家門,院子裡正在摘菜的婦人放下手中的菜,邁著小細步迎了上來。
“衙門裡無甚事情,我便提前回來了。”柳幕僚解釋道。
婦人說道:“老爺應該多留巡撫大人身邊,以往張先生在時,經常守在巡撫大人身旁,所以頗得信重,老爺你也應當如此,才能得到巡撫大人看重。”
聽到這話,柳幕僚苦笑一聲,說道:“張先生之所以能夠得到巡撫大人信重,不是因為他經常陪伴巡撫大人身側,而是他能幫巡撫大人斂財,咱們這位巡撫大人,誰能給他弄來銀子,他便看重誰。”
婦人說道:“如今張先生不在,隻剩下老爺你一個幕僚,想來用不了多久,巡撫大人便會倚重老爺你。”
“沒用了。”柳幕僚歎了口氣,說道,“咱們這位巡撫大人還能不能坐在巡撫位子都是兩說呢!”
婦人一愣,麵露不解。
柳幕僚沒有解釋,邁步走進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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