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一旦北虜從新平堡這裡進入大同腹地,他這個參將的官帽子很難再帶下去,若這支北虜大軍再去北直隸轉上一圈,他連吃飯的家夥都未必能保住。
“將軍,接下來咱們該怎麼辦?”邊上的把總低聲詢問。
李懷信罵道:“你他娘的是蠢貨嗎?沒看到城外有那麼多北虜在,能守好新平堡就不錯了,難道你還想本將帶你去城外殺敵?”
那把總用力的搖了搖頭。
城外的北虜大軍少說有幾千人,他們新平堡所有兵馬加起來都沒有北虜人多,這個時候出城和送死沒什麼區彆。
“大人,北虜正在安營,看樣子今天不會攻城。”李樹衡身邊的一名親兵說道。
草原上一座座蒙古包連成一片,兩隻眼睛數都數不過來。
李懷信收回目光,對身邊的把總說道:“派人去一趟烽火台,要保證狼煙不能斷,一定要讓其他地方的人知道咱們新平堡這裡遭受到北虜攻擊。”
“是,屬下這就去烽火台。”那把總答應一聲,轉身離去。
站在一旁的一名親兵說道:“大人,北虜來襲毫無征兆,而且草原上蒙古各部剛熬過冬天,正是馬瘦毛長的時候,按理說不應該這個時節來咱們大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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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問我,我他娘的哪知道。”李懷信沒好氣的說了一句。
雖然他是靈丘守備,世襲千戶,可要說起帶兵打仗,他並不拿手,最多也就收拾一下境內的土匪,麵對城外的北虜大軍,心中早就慌得一批。
那親衛說道:“大人,虎字旗在草原上和北虜有生意往來,說不定他們知道一些消息,不如把虎字旗在城中的掌櫃找來,問清楚是怎麼回事?”
“對,你快去把虎字旗的那個李掌櫃找來。”李懷信催促道。
“是。”那親兵答應一聲,快步跑下城牆。
狼煙不停的從烽火台冒起,四周沒什麼風,狼煙可以騰空升起很高,隔著很遠的墩堡軍台都可以看到。
與新平堡相隔不遠的地方也有狼煙冒出,接著一連串的狼煙沿伸向大同腹地。
過去沒多長時間,去城內找人的那親衛返回城牆上,身邊還跟著一位身穿長衫的中年人。
“草民,參見參將大人。”中年人朝李懷信躬身行了一禮。
來人是虎字旗在新平堡商鋪的掌櫃,他一登上城牆,便注意到城外遠一些的草原上豎立起來的一座座蒙古包。
李懷信說道:“李掌櫃,你家劉東主一直和北虜之間有生意來往,你可知外麵的那支北虜大軍是出自哪個部落?”
“這……”李掌櫃麵露遲疑。
李懷信見他不說話,便道:“你們虎字旗與北虜之間的往來不是秘密,邊堡的人都清楚,而且本將在裡麵也有份額,所以你不用隱瞞,照實說就行,沒有人會為此給你們劉東主定罪。”
“回參將大人的話,小民所料不錯的話,城外的那支北虜大軍應該來自土默特。”李掌櫃小聲說道。
虎字旗與素囊之間的爭鬥早已不是秘密。
後來素囊更是率蒙古大軍圍困了他們虎字旗在大黑河的墩堡,大明這邊的外人可能不清楚這回事,但他作為外情局安排在新平堡的掌櫃,對此十分清楚。
聯想到前不久草原上傳回素囊南下的消息,算算日子,眼前這支北虜大軍很有可能就是素囊統帥的那支蒙古大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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