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人都抓齊了。”一名差人來到那名差官跟前說。
差官看了看被抓起來的這些田家之人,與自己帶來的文書對上了號,便一揮手,說道:“帶上他們,回去。”
田生蘭和其他幾個田家之人全都被差人押著朝街上走去。
反倒是之前最先被鎖鏈鎖住的田管家,這個時候已經被放開。
“老爺您放心,小的一定想辦法救您出來。”田管家跟在田生蘭的身邊,急切的說道。
田生蘭臉色蒼白的說道:“去大同,找裴大人,如今隻有裴大人才能救田家。”
這個時候,他已經明白這些差人為什麼來抓他了。
哪怕他並沒有私通奴賊,可官字兩張口,總兵王保一定要定田家的罪,有的是辦法,這個時候能夠救他和田家的隻有裴鴻。
如今他已經沒有更好的辦法自救,隻能寄希望於裴鴻念在田家是在為對方辦事的情分上,救一救田家。
“老爺您放心,我都記下來。”田管家用力的點點頭。
那名差官沒有去阻攔田管家和田生蘭說話,雖然田生蘭犯了殺頭的大罪,可田家在宣府的根基不淺,說不定還有機會走出大牢,所以他也不想太過得罪。
門外的街上已經有囚車準備好。
田生蘭等人被帶出田家後,全都被關進了囚車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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差人們得到的命令是抓人,並沒有查抄田家,自然也用不著上封條,隻把人抓回去便算完成上麵交代的事情。
街麵上圍了許多看熱鬨的人。
“田老爺一家人好好的怎麼被抓了,莫非是犯了什麼事?”
人群裡,有不知道是怎麼回事的人,一臉好奇的望著被關進囚車裡的田生蘭等人。
“聽說田家私通奴賊,官府才派官差上門抓人。”
“什麼?田家私通奴賊,呸!一群為富不仁的狗東西,早就應該把他們抓起來。”
人群中越來越多的人知道田家私通奴賊的事情。
一開始還隻是有人朝囚車吐痰,可隨著人群激憤,開始有人從地上拾起土坷垃丟向囚車裡的田生蘭等田家人。
除了土坷垃,還有木棍和一些亂七八糟的東西,紛紛砸向囚車。
坐在囚車裡無處躲避的田生蘭隻能抱著頭,儘量用後背抵擋那些被丟進囚車裡的那些東西。
一旁的差官見到人群快要失控,擔心在耽擱下去會出事,急忙命令差人驅趕人群,同時帶上囚車回衙門。
有差人驅趕。
人群中丟東西的人漸漸少了。
並不是什麼人都敢得罪這些差人,在場的人裡麵,絕大多數普通百姓都不敢得罪官差。
“田家完了。”
距離田家不遠處的酒樓二樓窗口,趙宇圖站在窗口前看著從田家門前被囚車押走的田生蘭等人。
田生蘭和田家主要的人物都被抓走,哪怕虎字旗不出手,其他人也不會放過落井下石的機會。
“趙先生,雖說田家完了,可梁家還在,要不要連梁家也一起收拾了。”說話的是外情局的陳武。
趙宇圖淡淡的說說道:“梁家那邊暫時不用去管,你的任務是肅清奴賊安插在宣府的探子,半個月內,這些躲藏在暗處的老鼠全部清理乾淨。”
“趙先生放心,奴賊的探子全都在咱們的人監視下,不需半月,三天夠了。”陳武胸有成竹的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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